那人有些丟臉般咳了咳,“我和顧淮陽是一個班的,張餘。”
遇安淡淡地應了一個字:“噢。”她又沒說不認識。這麼有意思的名字她怎麼會不記得?
張餘又求救似的看向徐弈博,徐弈博忽視他,站在一旁看熱鬧。
“我們那時候還說過話呢,不記得了?你經常串我們班的課。”張餘小聲提醒。
遇安沒說話,只是清清淡淡地望著他,張餘急了,唸叨起往事來:“我們還說過話,我還幫你寫過作業。”
遇安一臉黑線,糾正那個還在絡繹不絕的男人:“明明是我幫你寫。”
張餘聽了,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頭,詫異問:“你還記得?”
怎麼不記得?那時候她幾乎搜刮了顧淮陽身邊密切出現的所有人,而這個人也在顧淮陽身邊出現頻繁,就成了她的目標。
“你也別怪小師妹了。”
徐弈博打斷這兩人,“那時候,小師妹只看的見我們老顧,哪有你什麼事?”
“就是那個偶爾被你嫌東嫌西的。”
周思楠也湊進來插嘴。
遇安看著周思楠鄙夷說,“我怎麼記得我最嫌棄的是你?”
周思楠一臉幽怨。
“這話在理。”徐弈博補充。
張餘感慨,“當初小師妹一心只有顧淮陽,哪裡看的到我們。”
“海鮮市場的章魚,誰想看?”
開口的是另一個徐弈博班上的男人,他喝了口酒,舉手投足間流露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優雅。張餘滿臉難看,面前的男人就是他的剋星。這個外號簡直是他的噩夢,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給他喚出來的。家裡人說是年年有餘,以前他也覺得名字不錯,可是被面前的男人一叫喚,便成了另一番風味,於是便有了海鮮市場的章魚這個稱呼。某男人還絲毫沒有意識到,頗嫌棄張餘的過往,他說,你以前的那些同學朋友是有多蠢?
所以張餘這個名字,這個給他起外號的男人連他過往的十八年全給鄙夷了一遍。
卓敏庭不顧張餘的難看臉色,戲謔盯著遇安,繼續補充,“我就說小師妹最會肯定會回來,回到顧淮陽身邊。”
張餘有些鬱悶,“我知道啊。”
“所以你還是輸了。”卓敏庭輕飄飄的說。
“小師妹,你就不能矜持點?”張餘抱怨。
遇安不明所以。
“他們兩個打賭。”
徐弈博說完,輕飄飄把眼神放在某孤傲男身上。
“就是你回來的時候。”
徐弈博又解釋,“周思楠在群裡公佈的訊息。”
遇安幹笑,掃了眼此刻有些心虛的周思楠。周思楠怯弱解釋,“我真的當時太興奮了,而且就算我不說,他們兩個也總是拿你們兩打賭。”
遇安無語地看著一旁泰然自若的男人,是啊,當初她也偶爾參與打賭。
“沒想到你連一個月也沒熬過去。”張餘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