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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的建議被審神者無情駁回,魚三下五除二把他修複好, 自己恨不得癱在桌子上睡死過去。然而還有等待提交的報告以及積壓的工作需要盡快完成, 如果全部推給付喪神當然可以一身輕松, 但蘇嫵不覺得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人家上戰場拼命了嘛,回本丸就要好好休息, 這種燒腦的事還是算了吧。
他腳步有些虛浮的扶著桌角站起身:“我要去書房,你們自己去溫泉休息吧,大家一起高高興興聚一聚也可以, 明天全體休假。”審神者伸手拍拍臉頰讓自己精神起來, “我不在本丸的時候公文主要由誰處理?請他來一下書房。”
“明白了。”兩位老人家見他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說, 拿起本體一前一後走出修複室。蘇嫵把修複工具收起來,昏頭昏腦轉過拉門繞過延廊順著樓梯就朝二樓慢慢走上去。
靈力透支的感覺可真難受, 身體的控制力下降會讓人不斷出現眩暈感, 眼前發黑的審神者幾乎是摸索著樓梯和牆壁才成功回到書房。相連的臥室裡傳出前田和平野聊天的聲音, 兩把小短刀正在努力從櫃子裡往外掏被子, 尤其前幾天剛剛曬好收起來的,綿綿胖胖卡在櫃子深處想要取出來還真有些費勁。
曬過的被子啊, 想想就覺得渾身無力, 但工作就是工作。大家容忍了他這段時間頻頻返回現世的任性, 那麼自己也要體諒付喪神們的辛苦和心情。
審神者拖著腳步控制自己拉開書房的門,小山一般堆積的卷軸邊坐了個戴眼鏡的黑發少年。藥研這會兒已經換過內番服,從他身前已經拱起的紙堆來看少年大概從坐下就沒有再動過地方。
“坐在凳子上呀!”蘇嫵走過去站在公文堆前直皺眉, “亟待回複的在哪裡?我們今天先把這些做完。”恰好此時一期一振站在門外,藍發青年回答了他的問題:“需要您現在做出決斷的檔案都在左手邊靠近座位的地方。”
說著他走進來把東西翻出來擺在審神者面前:“我已經把重點標了出來, 希望能對您有所幫助!”之前積累的一部分似乎已經被主君處理掉了,現在剩下的還不到一半。
這個幫助太大啦!蘇嫵一手提筆一手翻檔案,只需瀏覽一遍就能給出答複。一時間書房中除了紙張翻動、筆尖摩擦以及來往的腳步聲再無其他動靜。
一期一振個子高,他把堆在一起的檔案區分開來,再由弟弟按照封面上的標記送到審神者案頭,青年轉身看著忙忙碌碌的兩個“小孩”一臉無奈。在演練場遇到其他本丸的自己,大多頭疼該怎麼抓逃番的鶴丸國永,抓逃番的三日月宗近,抓逃番的鶯丸友成,以及抓偷懶的阿魯幾。到他這裡前三項沒怎麼變,唯獨最後一個變成了頭疼該怎麼想辦法讓審神者不那麼辛苦……自家小孩太乖太勤奮也很讓兄長為難呢!
蘇嫵這一忙就忙到華燈初上。通了電、安裝了電器的本丸更像是現世中的現代建築,延廊上的電燈把角角落落都照得燈火通明如同白晝,連石切丸都忍不住走出來和大家一起欣賞“夜景”。審神者把加急檔案處理完後裹著羽織將託盤和餐具帶出來,身後跟著抱了幾捆卷軸的粟田口兄弟。三人走到樓梯口,藥研將懷裡的卷軸堆到哥哥懷裡,伸手拿走蘇嫵手裡的託盤:“大將,您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交給我們就好。偶爾也可以更依靠我們一些啊!”
和少年身形形成反差的低沉聲音帶著莫名的壓力,鮫人下意識就點了點頭:“那我就去睡覺啦,狐之助要是來了就喊醒我哈!”
青年眼睛下面浮出一圈小小的青黛,持續旅行在外以及靈力透支讓他現在看上去狀態非常糟糕。這種情況下狐之助就算來了付喪神們也不會喊醒他,但是付喪神們也不想這麼晚還把狐貍式神給找來辛苦一趟,於是他們決定使用郵箱將檔案寄送到時之政府本部。一期一振帶著藥研把檔案塞進外面的郵筒寄出去,又從裡面取出幾只水靈靈的桃子——白澤一直恪守交易契約每月不落的寄,本丸裡的仙桃已經存了不少。青年抱著一紙戴滿到搖搖欲墜的桃子轉身打算走進本丸大門,他的弟弟忽然扯著兄長的運動服下擺把人往後拽。一時沒防備的一期一振晃了一下,袋子頂上摞著的一顆桃子咕嚕嚕滾下來,直往鳥居下面的參道臺階而去。
這可是要用甲州金才能購買的水果,丟掉一顆都讓人心疼不已。一期一振想要彎腰去見,另一隻熟悉的手卻趕在他前面截住了滾向山下的胖桃子:“呦!哈哈哈,是一期君啊!”
一期一振站直身體抬眼望向來人,下一刻立刻攔著弟弟向後退了一步抵住本丸大門。他警惕的緊盯來者,背後的手語是要速度更快的藥研回去喊人——兄弟兩個都穿著內番服,本體也不在身邊,而對方卻是一位渾身漆黑眸子血紅的鶴丸國永。
這並不是他們家的鶴先生,黑色鶴丸的左臂整個化作白骨,右手抓著剛剛搶救回來的仙桃,並沒有攻擊的架勢:“不要緊張嘛!我不會進去的~不過是來道謝而已。”他把桃子拋向絲毫沒有放鬆趨勢的藍發太刀:“啊呀,要不是你家主人抬手放了我一馬,說不定現在我已經進了時之政府的刀解爐。”他搔搔烏黑的頭發:“不管怎麼說也是託他的福得救,嗯,仙鶴報恩,你聽過麼?”
……神他媽的仙鶴報恩!
常年給弟弟們講睡前童話的一期一振怎麼會不知道“仙鶴報恩”的故事?當下他就把對方的危險等級再次上調了好幾個色度。藥研藤四郎在現世見過這只奇怪的黑鶴,這家夥倒地裝死耍賴的樣子讓少年大開眼界,鑒於對方在歷史修正主義者手裡還敢搞鬼的行為,對他倒也不是非常抵觸,因此也不太擔心把兄長一個人單獨放在這裡。
藥研猶豫了兩秒,湊近哥哥大概說了幾句,一期一振便把防禦的姿勢收了起來,但眼神中的懷疑並沒有消散。他揮揮手,短刀少年立刻隱沒入朱紅色的大門,沒一會兒同樣穿著內番服的鶴丸國永帶著本體走出來。藥研藤四郎的想法非常簡單,這麼晚了絕對不能把審神者吵醒,那麼誰帶來的麻煩就由誰去解決吧~
“真是的!你這家夥就不能夾著尾巴老老實實隨便躲在什麼角落裡假裝自己不存在嗎?”白色的付喪神滿臉不耐煩,敢堵到這裡,是來找死的麼?
面對自己,不用猜也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黑鶴幹脆大喇喇把後背亮給背後的三個刀劍男士一屁股坐在鳥居下:“都說是來道謝的啦~”他跟變戲法一樣從袖子裡取出一袋又圓又大紫瑩瑩的葡萄,“暗墮侵蝕的速度難以捉摸,也許下次你們在戰場上斬殺的時間溯行軍就是我,當然要趁著腦子還不糊塗的時候了結恩怨才行。”
這個本丸的主人在現世替他打了下掩護,趁著時之政府工作人員來帶走歷史修正主義者的同謀時順手用冰遮住他的身形,這才讓黑鶴有機會偷溜而不是一併被抓走。有主的付喪神尚且無法解釋為何會獨自在外遊蕩,像他這種無主且暗墮的被抓了只有死路一條。就算是暗墮,鶴丸國永也不會忘記誰曾幫助過自己噠!
成熟的葡萄很容易擠爛,但是這一袋每一顆都還是好好的,黑色的付喪神靠在朱紅鳥居的柱子上,鮮血般的紅色給他蒙上一層不詳。
鶴丸懶洋洋的眯起眼睛:“你願意就坐在這裡吧,天色已暗主公需要休息。如果明天早上開門這裡坐著的是個時間溯行軍的話可不要怨恨被砍掉哦。”
背對著眾人的付喪神挪了挪屁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回家,關門!”鶴丸把藥研和一期一振一起推回本丸,“咣當”一聲把大門闔上,坐在鳥居下的刀低低笑出聲音:“真是的!山間夜晚可是驚人的冷,也不給客人一團稻草取暖,小氣鬼。”話音剛落,門裡面還真的飛出來一捆稻草,看上去似乎是從馬棚裡偷出來的……物似主人型,都是嘴硬心軟的貨。
門裡面,一期一振預設了鶴丸的舉動,帶著弟弟慢慢朝宅院裡走,倒是藥研還有些擔心:“明天早上真的要讓他見大將嗎?”不會像傳染病一樣帶些什麼不好的東西進來吧……
“為什麼不?如果真的有問題,那家夥就只會在門外放上一袋葡萄然後就此消失,哪裡還會折騰出這麼多響動。”鶴丸提了提手裡的紙袋,這個季節想買到這樣漂亮的葡萄可不是攢夠錢就行,正常的葡萄藤還沒開花呢!
見兄長也不曾反對,藥研半信半疑的點頭暫時收起疑惑。宅院裡的聚會已經散了,三三兩兩的付喪神和好友或兄弟正慢慢走回去休息。一期一振和藥研走進庭院立刻被一群小短褲淹沒,鶴丸站在明明滅滅的樹影中看著他們熱熱鬧鬧湊在一起,獨自轉身沒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頭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