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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嫵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湖中翻騰了一會兒重新抓了兩條魚,分了一條給一直守在岸邊的付喪神。吃完後她表示離開這個世界不是問題,但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支撐兩個人一起回到本丸, 唯一的辦法是先返回之前的平安時期,然後積蓄力量再想辦法。
這個提議正中三日月下懷。大江山附近總會有非人形態的大妖存在,質量不夠就以數量取勝好了。主從兩人計劃了一番, 蘇嫵捏著鼻子“吃”掉了從九尾那裡扒下來的力量,撕開時空間的屏障帶著刀順著來時的方向拍尾巴走人。
等下了三天的大雷雨終於停止, 柱間再也沒有在這個和斑打出的峽谷平湖中見過藍尾巴的大魚,也沒再見過那個身穿狩衣的武士。健康狀態每況愈下, 思維隨之越來越混亂,有時候就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是否和斑一起在木葉養了條藍尾巴的魚,還是僅僅做了個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夢。
......
陰陽師安倍晴明覺得自己出了些問題,但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問題在哪裡——因為他又失憶了。咦?為什麼要說“又”?
清早醒來躺在櫻花樹下的青年頭昏腦漲坐起身,不等弄清身在何處一旁就傳來了稍帶焦急的尖銳呼聲。不斷努力呼喚他的狐貍介紹自己是他的式神小白, 可是陰陽師腦子裡關於這些的記憶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小白嗎?我腦子有些亂, 記不太清了。”青年扶著石墩站起來, 身上的狩衣已被露水打濕,庭院中隱藏行跡的式神們紛紛露出身影聚集過來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桃花妖忙去廚下做了一份好消化的白粥端上來, 陰陽師已經在小白的幫助下找到衣櫥換了身幹燥的衣物。
“怎麼辦?自從紫蘇大人離開後晴明大人的腦子又出問題了。”
“是啊是啊,難道是失戀了?”
“失什麼戀啊,明明晴明大人最喜歡的是我般若!”
“你胡說!最可愛的是螢草, 螢草!山兔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 螢草說的都對, 你先放下手裡的蒲公英好嗎......
陰陽師開啟門聽到看到的就是一群毛茸茸之間的修羅場,似乎爭奪的中心正是“到底誰才是晴明大人最喜歡的女孩子”。他看了看舉著蒲公英的小蘿莉,撇了撇頭上長著兔耳朵的幼女,又瞅了瞅周身飄著雪花的平胸少女,以及站得有些遠的夢遊的,發呆的,愣神的,吃瓜的......一眾圍觀式神,對自己失憶前的人品産生了深刻懷疑——我不是變態吧?真的不是吧?必須不是啊!
他抬手揉了揉額頭,環顧庭院中大大小小的式神們:“請問誰能幫我解釋一下眼前的情況?”幫忙的是喚醒了他的白色小狐貍。自稱“白藏主”的小白口吐人言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青年揉額頭的手一直就沒停過:“你說我半年前曾經失憶過一次,並且在失憶前特意遣散了身邊的式神?半個月前受命帶一個名為紫蘇的巫女去了趟大江山,回來後就有點問題,時至今日更是再次失去記憶?”他展開蝙蝠扇,一張夾在扇葉中的紙條飄落下來,上面正是他自己的字跡:錦鱗辭舊日,赤川俯首,百鬼慟哭,從雲隱而不現。
是一首蔔辭......看來有必要請往日友人一聚了解下曾經發生過什麼。
得了吩咐的式神們立刻換了行頭出門做事,一個個把角和尾巴什麼的都收起來幻化作侍女侍從模樣,依照陰陽師的意思去請他失憶前熟識且信任的朋友。他們來的都很快,從速度就可以判定確實是打從心底關心安倍晴明。
“聽說你腦子又壞掉啦?”一推門進來就大聲嚷嚷的正是源博雅,他背上的直綴已經被汗水洇開一片,不知道是一大清早起來耍槍舞棒練的還是一路跑來熱的。好在這次晴明的失憶症狀要好上許多,只要看見這個人便能想起相識的過往。很快他就重新回憶起了之前的許多事情。緊接著走進庭院的是為身穿水幹服的嫵媚女子,長發如雲的她半闔著眼睛跟隨式神一路搖曳生姿,向主人問好後坐下只管抿嘴嘲笑:“哦呀,我以為傷心的應該是博雅,怎麼失憶的卻是你呢?”
“請不要再打趣了,這真的是個意外。”三人坐在櫻花樹下笑談了一會兒,安倍晴明的記憶也就恢複得差不多了。他反複推算幾遍仍是覺得哪裡不對,把扇子裡夾著的蔔辭放在桌上:“不知道這場劫難到底過去了沒有,巫女紫蘇,到底是什麼妖怪?”
他漂亮的手指壓在蔔辭上越發顯得修長有力,白玉般的指前敲了敲從雲兩字,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最近平安京附近的大妖越來越多了,帶著強烈陰氣的縫隙也遍佈各個重要的陣法上,就好像是有個熟悉陰陽之道的人正在不遺餘力的想要破壞那些拱衛平安京的力量。正是這種焦頭爛額的時候又有不知來歷的巫女忽從水中浮現......她難道是這一切異象的成因?不對,巫女和付喪神們已然離開此間,但陰界裂隙沒有絲毫減輕的跡象,應該同他們無關。
但是,山崖下那半人半魚的形象真的很讓人介意啊!連他那承襲自母親的妖狐血脈都不斷尖叫著危險,可見並不是如表面般憨態可掬的羞澀少女......而且這次失憶也非常蹊蹺,就好像什麼力量刻意慢慢淡化他腦中關於這少女的資訊,因著原本就失憶過的原因才導致今天這場烏龍。
友人們見他平安無事,稍坐片刻就告辭而去,陰陽師將注意力轉移到身邊的式神上去:“你們有誰知道紫蘇可能會是何種妖怪?”
式神們紛紛搖頭。白天的時候那姑娘完全是個正常且普通的人類,好吧她身上的靈力確實有些太強了,但作為巫女這一點無可厚非。晚上的時候她又一直呆在房間裡沒出來過你們確定?),並沒有什麼值得推敲的特徵。
“她肯定不是人魚,有漁夫抓到過人魚,大小也就一米,還沒她尾巴長。要說是磯姬的話也不像,磯姬一般有四五米那麼大,根據你的描述她就是長出魚尾巴也不過是個正常人的高度,也許就高出一點點,但那並不是重點。”河童抱著水球像青蛙一樣坐在地上,鼓著眼睛一一數過自己所知道的水生魚形大妖怪,數到最後一個接近的答案也沒有。
趴在池塘裡聽了好半天的鯉魚精突然靈光一現,潛下去帶了個巨大的貝殼出來向大家介紹:“這是最近才來的好朋友,很害羞所以住在貝殼裡。”說著她像敲門那樣輕輕在貝殼上敲了幾下,貝殼張開後裡面同樣坐著一個人身魚尾的小姑娘。
這個形象......很有幾分接近啊!
“抱歉......我只是太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了,又找不到主人和回家的路才會不經您的允許留在這裡......我,我會乖乖的,也不會吝嗇於為您獻出力量,那個,那個......”小姑娘發現自己成了目光的焦點,幾乎快要哭出聲來,青年連忙表示她盡可以隨便住,一直住到她不想再住為止。
“晴明大人真是個溫柔的好男人......”椒圖的臉紅了,貝殼也悄悄收起來了一點,伸出尾巴輕輕蹭了一下好朋友鯉魚精表示感謝。
鯉魚精是個活潑的姑娘,她直接把所有人都苦惱的問題甩了出來:“椒圖椒圖,你知道有沒有既不是人魚也不是磯姬,但又半人半魚的妖怪嗎?”椒圖一臉迷茫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還是見過實景的安倍晴明在地上畫了個簡單的圖,她才顰眉側首細細思索了一番:“要說妖怪的話......沒有。不過深海裡曾經有一個種族和您畫的很像,那不是妖怪,是神明的裔屬,大概也有很長時間沒有現身過了。”
“那是什麼呢?”
“鮫人,大海的寵兒,繼神龍之後唯一能夠掌管大海的種族。”
椒圖的貝殼又縮起來了一些:“我們椒圖和鮫人有一點點關系,平日裡大多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真的很久沒有見過鮫人出現,大家都說這個族群和神龍一樣滅絕啦。”小姑娘把所有知道的訊息都說了出來,帶出的謎團卻更多了。
鮫人的活動範圍囊括了所有海域,但主要棲息繁衍的地方還是在大海西面的唐國,那邊的大佬突然跑來我們這個窮苦偏僻的地方是要做些什麼呢?
陰陽師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
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的紫蘇正帶著自己的刀離開了誤入的世界,全力辨別方向朝這個時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