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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時節的雨水總會特別豐沛, 但是擋不住少女們追求浪漫和美好的腳步。出城必經之路的竹林旁有一家點心店這段時間換了主家,一部分人是沖著絕贊的味道風雨無阻,但是更多光顧那裡的還是各個年齡階段的女士們——原因很簡單, 擔任老闆兼夥計兼看版郎的青年實在是太好看了。他穿著寬寬大大的藍色狩衣,並沒有像很多高官那樣就像頭肥豬套上了麻袋,反而將這種衣服的□□體現得淋漓盡致, 飄逸的袖擺和幹脆利落的優雅動作讓女孩子們滿心滿眼都是這個俊秀出塵的男人,恨不得化作他素白指尖下擺弄的各種糕點。
他真的非常不合適做生意, 光顧過這家店的很多人都這樣認為。說話語速慢吞吞的像是個老爺爺,介紹起點心也丟三落四忘這忘那, 而且總會算錯賬目......不管算多算少,去找他理論也只會笑眯眯的認真聽你說完後重新算過,讓人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
但是以上劣勢都抵不住這人臉生得著實好看。就連許多男人都會在第一次看到他時失神片刻,所以就算他拖拖踏踏的,這家點心店的生意仍舊十分火爆。
“三條先生, 這個, 這個, 這個,還有這個牡丹餅, 每種請幫我包起來一份,我要去做客,幫我挑張好看一點的紙......”緊趕慢趕趕上隊伍的少女紅著臉看青年手指翻飛, 然後一份漂亮的禮物就出現在櫃臺上。他扯斷一節麻繩將紙包綁好推過去, 又指了指一旁的錢匣:“盛惠十六兩, 放進去就好。”
少女蹙眉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大概算了一下後抬頭提醒:“您又算錯了,難道不應該是十七兩半嗎?”
“啊哈哈哈哈哈哈,這樣嗎?居然又算錯了,嗯......真讓人頭疼。”青年為難的沖她笑了一下,低頭掰著指頭又算了一遍,算到一半徹底放棄,抬頭眼波流轉:“您說多少就是多少好了。”
麻麻!他為什麼那麼好看!少女的臉燒成一片,一把碎銀連數都不數就塞進去,抱起包好的點心匆匆跑掉,生怕再多看幾眼今天就捨不得離開這塊地方。
剛剛的女孩子將臺子上剩下的點心差不多都買走了,又排了幾個人後借了刀匠姓氏的付喪神笑眯眯沖後面的人道:“嘛,今天的點心賣完了呦,明天請早吧?”說著將最後一包推到顧客面前就自顧自的把櫃臺擦幹淨伸手去夠門板要關門歇業。
排隊的人抱怨了幾聲,見店門果然被迅速合上,只好無奈的垂頭離去,而關好門的三日月宗近則順著店鋪後門處的一條小道走進幽暗綿密的竹林。他抄著手慢慢沿著路走,大約走了一個小時,路的盡頭赫然是一片水天一色的湖泊,湖邊擺了幾塊幹淨的巨石,其中一塊上趴著個面目姣好的妙齡少女。
她聽到竹林中有腳步聲傳來,立刻高興的用尾巴拍了拍水面——沒看錯,確實是尾巴,魚鰭寬大飄逸,藍寶石一樣的,魚尾巴。她身上穿著巫女服,緋色的下著也許是在水中浸泡久了顏色有些褪去,更顯得那條尾巴恍若星河倒懸灌注其上。青年走到她身邊單膝點地,微笑著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潮濕的長發:“今天還是沒能打聽到什麼有關於妖怪的傳聞呢。”
“沒關系,反正大家肯定會想辦法來找我們的,如果一時實在無法恢複的話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辛苦你了。”水中的少女歪頭蹭了蹭他的掌心,比劃完自己想說的話後“咻”的一下滑入水中潛進湖底,沒一會兒就帶著白玉般的藕節和兩條大魚浮上來,忽的瞪大眼睛回頭摸摸自己的尾巴,啪的把一團黑呼呼的東西甩到了岸上——原來是隻個頭不小的烏龜,那烏龜嘴裡還咬著幾絲淡藍魚鰭,少女正疼得滿眼淚花抱著尾巴小心吹氣。
三日月伸手把烏龜捏起來,發現這家夥為了吃居然連付喪神都不怕,竟然在他手下伸頭出來想要咬人:“主公,您知道該怎麼燉烏龜嗎?”不想脾氣上來的鮫人要過烏龜掂了幾下就把它當做打水漂的石子給扔出去了。倒黴的烏龜肚皮朝天,脊背砸在水面上一跳一跳跳了老遠才咚的重新落回水裡,想必很久都不敢再隨便去咬魚尾巴了。
打了個漂亮水漂的鮫人洋洋得意,被咬掉了一小塊的尾巴沒用多長時間就痊癒,又開始很有節奏的在水面上拍來拍去。也許是妖化改變了她的部分性格,總之現在的蘇嫵既不像付喪神們剛認識她時那般沉穩,也沒有完全變成鮫人後那麼兇狠,人類和妖怪兩種元素在她身上有機的結合在一起。
付喪神將魚和藕撿起來,起身走到另一塊大石上輕松提起一隻看上去就非常重的巨大竹籃:“明天的點心?我可以就茶吃一些嗎?”其實不管少女同不同意,他都會把最新鮮最好吃的那部分點心吃掉,反正兩人又不是真的打算留在這裡做生意,有個熱鬧非凡的歇腳小店總會更容易收集到需要的資訊。三日月的意思是,如果審神者能在此世界完成蛻變的話最好不過,所以他們眼下正積極努力的瞭解這片陌生的大陸上哪裡有妖怪......
青年負責處理食材,泡在水裡的鮫人趴到第三塊石頭上用身邊樹枝捅了捅地上的火塘,一直續著火種的篝火立刻燃燒起來,藕被丟進陶甕灌上清水吊在火上燉煮,魚則幹脆的支在火邊慢慢燻烤。
鮫人原本是有點怕火的,但是三日月宗近的廚藝比他認路的能力更加糟糕,為了不讓這位老爺爺把他們兩個都毒死,暫時不能說話不能行走的審神者只好身殘志堅出此下策想辦法自己下廚。
很快,新藕就燉煮出了鮮香的味道,魚也骨酥肉離,簡單的午飯過後,付喪神端著茶碗坐在石頭邊發呆,審神者甩著尾巴在湖水中游來游去,看上去真的很有幾分養老生活的架勢。
喝了會兒茶,三日月起身拍拍衣服上沾染的泥土,走去市集購買製作點心的材料順便刷臉打聽訊息,暫時派不上任何用處的審神者繼續甩著尾巴在湖水中游來游去,權當是在鍛煉身體。她遊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便趴在石頭上曬著難得的太陽昏昏欲睡,也不知道到底像魚還是像貓了。
過了段時間,天空中不知何時又飄下了雨絲,蘇嫵迷迷糊糊揉著眼睛醒過來,剛想推開岩石退回湖裡避一避,身邊突然暴漲出無數樹枝藤蔓把她捆了個結實拖上岸。
臥槽!這還能忍?鮫人憤怒的一尾巴拍散了膽敢碰觸她的樹藤,正在尋找製造這一切的元兇時聽到有男子結結巴巴對她道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您原來是條魚,還以為要尋死呢,所以就......額......總之是在是太抱歉了,魚小姐?妖怪小姐?”
蘇嫵:......這個聲音,有點熟悉,這個道歉的節奏,也莫名的有點熟悉呢。她趴在地上抬頭看去,對面一個高大的男子同樣趴下來歪頭看著她,順滑的黑發混在湖邊泥濘的土壤中沾上了不少髒東西,對方一點也不在意的笑出一口大白牙。
......萬屋西市巷口那個總是挨老婆揍的木雕店老闆?
鮫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上那個賣疑似十八禁木雕的店老闆,一時之間倒也不是那麼想要弄死這多事的家夥了。非常自來熟的男子覺得趴著很難受,翻身利索的盤膝坐下,還貼心的幫蘇嫵用木頭製作了一個可以舒舒服服趴在上面的臺子,連漂亮的尾巴也不必拖在泥巴裡:“那個......漂亮的魚小姐,請問您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差不多這麼高,黑長發微微有些炸的男子呢?”
蘇嫵完全不知道他形容的是誰,默默搖頭並指了指唯一進出這裡的竹林小路。
“嗯?您不會說話?啊啊,不好意思,我們並不一定會從正常的道路上走過。那個......真的沒有見過嗎?”他苦惱的撓了下後腦勺:“這下麻煩了,斑到底跑去哪裡散心了呢?”碎碎唸了一會兒,鮫人都快被他念成圈圈眼了。
看上去年輕了幾分的木雕點老闆單手握拳砸在另一隻手掌中間:“妖怪小姐,你可不可以用法術幫我找一下我的好朋友呢?作為感謝,您有什麼需要盡管提出來!”
不,鮫人沒有尋人的法術,只有搜尋獵物和攻擊目標的辦法,附帶攻擊加成的搜尋結果可不能保證目標是死是活。蘇嫵瞪著死魚眼還是繼續搖頭。
“好吧,看來斑的身手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又精進了,連妖怪都找不到......”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碎碎念,忍無可忍的鮫人拍了下泥地,泥點子潑了他一頭。
“唔......或許把您帶回木葉可以讓扉間多放我幾天假呢?要不要來忍者的村子住,很和平很安全哦!”面板微黑的高大漢子居然真的摸著下巴開始考慮這個想法,蘇嫵覺得他提到的村子和不和平安不安全不知道,但至少這個人絕對是個禍頭子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