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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第二天就到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一天晚上蘇嫵沒有起來亂跑,安安靜靜保持著人類的形態一覺睡到大天光。蹲守了半夜的鶴丸覺得前一天的異常還是同晚飯時的那口刺身有些關聯,但具體的情況只能等回到本丸以後再慢慢摸索——至少付喪神不會被半夜起來遛彎兒的審神者嚇到。或許說, 大家迫不急待等著圍觀主人夢遊,說不定能找到機會拾取隨機掉落的漂亮鱗片也說不定呢?只要躲得過要藥研藤四郎的緊迫盯刃,收藏一枚藍寶石一樣的半透明鱗片帶在身邊感覺整把刀都和平時不太一樣了呢......
閑話扯回來——本家神宮那邊的嫡支果然一早就到了, 穿著複古正式的神官以及巫女同歐式裝潢的別墅說不來的格格不入,不過這位來訪的巫女腰間居然也挎了一把小太刀, 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颯爽很有氣質。
由於是神宮來人,鶴丸非常識趣的躲在房間裡沒有跟出去。本就是時之政府快手截糊, 哪裡還敢讓看板郎之一在吃了虧的大神社面前亂晃。
“這兩位是嫡支收養的旁系。”趁人還未進入別墅,松平先生向女兒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由於天生攜帶靈力的孩子越來越少,通常情況下,只要是松平氏或德川氏之間出現了可以擔任專職神官或巫女的孩子, 就會直接被本家收養過去, 連姓氏也會統一改成德川氏。”本家就是這樣勉強維持著神宮的傳承, 如果只是為了旅遊表演的話助勤巫女就足夠了,但是每年都有各種重大祭祀以及‘石碑護身符’的需要, 而神宮本身也是受到國家扶持的,所以能夠真正侍奉神明的神官和巫女就變得必不可少了。
來拜訪蘇嫵的正是這一代的繼承人。被收養後他們以兄妹相稱,然而血緣上的聯系已然非常遙遠。畢竟德川幕府存在了二百六十四年, 旁支遠支幾乎不計其數。日本就那麼大點地方, 真要論起來, 誰和誰沒點親戚關系呢?
原本本家只打算派一位管家過來的,不管怎麼說,蘇嫵就算靈力和資質再強也已經進了時之政府的口袋,原本就靠現世政府扶持的神宮當然不可能再把人挖出來,最多隻能等她從審神者的職位上退下來以後做做其他打算——到那個時候幾乎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了。
但是一直在修行的神官和巫女得知這一代居然破天荒的出現了第三個自帶靈力的孩子,無論如何也想要來認識她一下——他們自打被本家收養後就完全與同齡人隔離開來,為了保持身心的純潔安靜甚至連正常的娛樂以及戀愛都不可以有,除非哪一天他們失去了與生俱來的力量,但是那樣的話同時失去的還有姓氏以及繼承人的位置。
突然冒出來的蘇嫵幾乎是他們貧乏交友圈中難得出現的新面孔,考慮到年輕人畢竟不能管束得太過嚴格,最終神宮那邊還是放行了。雖然有禮儀教師和管家隨行,但總比天天被關在神宮後山裡修行修行修行要強得多。
“走在前面的男孩子是家樹,跟在後面帶刀的巫女是葵姬,擔任神宮那邊的神官與巫女。無論嫡支還是旁系,長女的名字裡都帶有一個‘姬’字,雖然幕府時代早就結束了,但有些人骨子裡還是放不下過去的尊崇,只好用這種方式騙騙自己。”客人已經帶著浩浩蕩蕩的隨從打門口走進來,松平先生藉著最後的機會給長女打了一支預防針:“不論跟在他們身邊的人說些什麼,你只當沒聽見就是了。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以一個父親的角度來看,這兩個孩子真的很可憐呢......”反正不管怎麼小心謹慎那些禮儀教師都會雞蛋裡挑骨頭的,何必為難自己家的孩子?
等到接觸到本家來的人之後,蘇嫵不得不佩服蘇女士早早離婚簡直是太有先見之明瞭!在相田管家帶領下走到門口的青年和少女真的是那種一舉一動連角度都好似刻意衡量過的一樣,雖說看上去賞心悅目,但其本人恐怕真的不會怎麼舒服。一想到如果當初親媽沒離婚自己今天可能也要遭這份罪,蘇嫵覺得就連繼父家蠢兮兮的熊孩子都可愛了起來。
蘇女士一定是被管怕了才會找現在這麼一個雖然蠢笨但極好控制的男人。
作為主人,本家貴客上門是不可以大搖大擺坐在屋子裡等的。松平先生帶著長女做出“趨”的動作趕至玄關前,恪守禮儀每個動作都非常好看的完成了一整套迎接的流程,眾人簡單寒暄後正打算走進屋子,大門口處忽有少年清亮的聲音傳來。
“啊嘞,我今天回來的不是時候嗎?”那是個穿著學生裝的少年,黑發黑眼看起來就像是松平先生年輕了二十多歲的樣子,他斜挎了一個單肩書包,一看就是剛從學校回來。這正是松平夫人所出的長子,也是目前松平先生膝下唯一的男丁,可以視作是他的繼承人。
他在另一個町的私立高中讀書,離家有點距離。為了方便孩子上下學,松平先生幹脆在學校附近安排了套房子又派了傭人過去照顧,將來優子要是讀高中也會送去那邊,算是一步到位吧。
本家來的禮儀教師果然不是吃素的,立刻有一位穿著正裝和服的老者斜跨一步出列,朝松平先生鞠躬後又向那少年微微欠身:“老朽覥顏指正一句,少爺,請將您的扣子扣好,鞋子上也不要沾染汙泥,站姿需如松樹般筆挺,與長輩說話時請微微低頭,還有,請不要說不雅的詞彙......”巴拉巴拉一堆聽得蘇嫵直泛蚊香眼——隨身的禮儀教師,效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沒人敢去打斷那位老者的陳述,因為誰也不知道打斷他可能會招致何種可怕後果,只能老老實實站在那裡做認真聽講狀。好在禮儀教師本身也是非常講究的,五分鐘後老人閉嘴回到隊伍中去,年輕的神官表情溫和的拯救了眾人已經耳鳴的耳朵:“山田先生,我的禮儀教師。德川家樹。”
跟在他後面的是巫女:“德川葵姬。”
蘇嫵反應很快,立刻照著剛剛他們行禮的姿勢還禮:“松平蝶姬,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她的動作能看出來完全未經訓練,但至少態度端正也表現出了努力的樣子,所以教師們雖然仍舊皺著眉頭稍有不滿,好歹沒有再次開嗆“指教”。
開玩笑,再指教說不準有人就要現場大變活魚了笑)。
松平先生看了相田管家一眼,老管家鞠了一躬順著牆根溜走,接了還站在門口臉紅的大少爺走廚房門先回別墅裡去換身衣服再出來。孩子既然已經回來了,做父親的總要在外人面前保護他們的臉面,至於兒子為什麼會在今天突然出現,他晚上會“好好”問一下妻子的。
“大少爺,那是本家神宮的神官與巫女,您還是跟我來換套正裝再去見客人比較好。”相田管家喜歡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好言好語勸了他一會兒,又把人送回房間親自幫忙換衣服,等少年重新出現的時候,松平先生笑著向其他人介紹了他。
“這是我的長子,松平彌也,還在讀高中二年級,一直住在學校那邊偶爾回來一次。今天真是太湊巧了。”算是給兒子圓轉一番。
這次家樹和葵姬並沒有像對蘇嫵那樣行禮,僅是坐在那裡微微點頭示意,認真聽完少年的自我介紹便將注意力完全轉移到她這邊。
“我們想和蝶姬小姐多相處一會兒,請問旁支這邊設的有靜室或是道場嗎?”
靜室當然是有的,但供子弟練習弓術或是劍道的道場卻在老宅那邊,這裡只是松平先生方便工作和生活的居所。於是一行人又花了近半個小時完成禮節,然後才擺脫了一長串隨從安安靜靜的坐在茶室“研究茶道”去了。
至於那龐大的禮儀教師隊伍?當然是丟給早年也受過這種“折磨”的松平先生去招待,那不是還有位松平少爺麼?想來他今天的生活會非常“豐富多彩”。
等傭人們將茶道需要的東西安置好合上門退下去後,拿著架子正坐的三個人立刻都癱成了一灘餅。
“我真傻,真的,當初為什麼因為害怕就去向保姆報告家裡似乎進了狐貍呢?萬一要是狐之助的話不就可以早早擺脫這一切......”似乎從蘇嫵這裡發現靈感的年輕神官把袖子當做扇子用力揮舞著扇風,和剛剛站在門口一臉溫和悲憫的樣子天壤之別。此時他的聲音輕快又隨意,在地板上趟出一個“_(:3」∠)_”的姿勢拿起茶點就往嘴裡塞:“只有這種時候才能擺脫那些‘禮儀大全’,抱歉~”當然他的語氣裡一點抱歉的意思也沒有。
坐在他身邊同樣把腿伸開的巫女先小心將小太刀收在架子上,然後也捏了塊點心:“沒嚇到你吧?這家夥就是這樣,人前人後兩張臉,總有一天會遭報應。”
“哇!你嘴好毒!我遭報應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這樣那些老師們就會把目光從你那邊挪開嗎?別做夢了!”
“嗛!”
“嘖!”
“噗!”
最後一聲是蘇嫵發出的,實在是忍不住,這兩位神職人員同她想象中的樣子完全差了十萬八千裡,怪不得要被那麼多隨從包圍,這也太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