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有點尷尬的沖他笑笑:“是我的晚飯。準備打包回來吃的。”這孩子眼神也太尖了,吃獨食什麼的,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當下歌仙就把行李箱交給了看上去像是小孩子的短刀們送去蘇嫵的房間,自己提著朔料袋接過這份打包的赤牛丼朝廚房走去。蘇嫵被橙發少年扶著坐在延廊上休息了一會兒,覺得體力恢複得差不多了就讓亂松開自己,又要付喪神們趕快回去睡覺。
“明天又要開始出陣了,早點休息吧。”她笑著哄散了眾刃,夜已經深了,這些早就習慣早睡早起的“老人家”們可熬不動夜。
本丸裡再次安靜下來,蘇嫵匆忙洗過澡換上自己白底紫色小綿羊的分體學生睡衣,一邊擦頭發一邊踢踢踏踏順著延廊朝位於二樓的臥室走去。中間遇上了收拾好水果蔬菜前來彙報的歌仙兼定,簡單聊了幾句便同他道別走上樓。
雖然這些刀劍所化的付喪神對她而言完全應該算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但蘇嫵莫名就是覺得本丸比松平先生送給她的房子更讓人覺得安心。
等到主人歸來的付喪神們見二層閣樓上的燈早早熄滅,終於也安靜下來。沒室友的只能躺下睡覺,有室友的就開始抱著被子或是枕頭聊天。
“吶吶,安定,你說明天我們要去找主公說明一下嗎?”加州清光想起冰箱裡少了一大半的小點心,忽然覺得有點心虛,他的好友已經困得有點迷糊了:“......說明,嗯,好。睡吧......”
黑發少年不甘心的推了推藍發少年:“安定,你有在聽我說話嘛?”
¥¥……¥¥......回答他的是一片聽不出詞句的亂碼。加州清光放下枕頭抱起杯子翻了個身仰躺在褥子上,窗外有柔和的月光漏進來了幾縷,軟綿綿的和新主人給他的感覺真像呀!
“明天,明天一定要爭取和主公多說幾句話......好期待哦。”
同樣對於冰箱點心失蹤事件有些心虛的還有粟田口兄弟、左文字兄弟,以及某些成年人、老年人......總之大家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主人坦白。
所以,蘇嫵第二天清早剛剛起來就看到門外的地板上有一支五角星形狀的嫩黃色小花被幾支漂亮的灌木葉子擁簇著捆成了個小花束安靜的躺著。撿起花束放在床邊的桌子上走去二樓獨立的盥洗室時,裡面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洗臉用的毛巾。
大腦還沒開始工作的少女根本沒多想,走進去拿起牙膏擠了一點在牙刷上看了看鏡子低頭開始刷牙。她吐掉溢位來的牙膏沫子伸手去摸架子上的口杯,一隻裝滿溫水的杯子正好塞進手裡。蘇嫵拿過來就灌了一口,咕嚕到一半才覺得不對......二層的閣樓可以說是她的私人空間,刀劍男士們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是不會主動跑上來的,更別提這麼早大家都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
她滿眼疑惑的站直身體,面前的鏡子裡出現了一個白的亮眼的身影:“呦~驚喜~”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蘇嫵覺得審神者被漱口水嗆死一定會成為時之政府的黑歷史,她努力勉強自己把嘴裡殘存的水和牙膏沫子吐出去,又從鏡子邊上扯下幹毛巾擦擦臉再擦擦被噴花的鏡子。
少女側身輕輕瞪了一眼鶴丸,迷迷濛濛的大眼一點威懾力也沒有。穿著內番服的鶴丸國永殷勤地上一塊溫毛巾,行動中滿含討好的意味。蘇嫵想起門外那束小黃花,一邊梳頭發一遍問道:“我不在本丸的時候發生什麼了?氣氛有點怪怪的。”
“沒有沒有,一點奇怪的事也沒有。今天我留在本丸擔任你的近侍,等出陣的人走了咱們溜出去玩吧?”他毫無痕跡的轉換話題,蘇嫵就把剛剛的事情給跑到了腦後轉而仔細思考起鶴丸的提議。
現在本丸裡已經湊出了三支出陣的隊伍短刀、脅差、打刀、太刀都有,哦對了,上週還有一把大太刀石切丸被長谷部帶了回來,仔細分配一下的話目前所有人的練度很快就能拉到差不多的水平線上。蘇嫵有個習慣,那就是一定要大家整整齊齊連等級也一樣才會覺得面板看上去很舒服,這樣就註定了她的本丸前期戰鬥力不會太高——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付喪神也一樣。每天二十四小時,就算壓榨到極點也只能讓同一隊伍出陣兩次,這畢竟不是遊戲,可以無限制的進出副本刷經驗,付喪神也是會累的,同樣需要休息和放鬆。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均衡考慮到所有人的經驗和練度,等級提升註定是一件緩慢的事。
不過蘇嫵想的很開,高階戰場去不了可以先在低階戰場活動,審神者論壇上關於規避檢非違使和降低傷害的帖子早就有了成熟的定論,照著做的話問題不大——畢竟她的付喪神一天也就出陣一次,帶齊金刀裝的情況下最多也就是個輕傷。至於刀裝鍛造浪費的資源?那不是還有付喪神在勤勤懇懇的出門遠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