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很多人根本算不上文人,不過就是借這詩會的名義開一開眼界,沾那麼一點文氣。
張州府目光依次掃過眾人,見眾人已經準備妥當,便點了點頭。
只見他嘴角輕啟,淡淡說道:“那第一輪就來玩玩飛花令助興吧!”
飛花令並非真正的鬥詩,只是古代文人雅士的一種詩詞接龍的遊戲。
這可不是類似於現代的成語接龍,這難度比現代的成語接龍要高上太多,能夠參加飛花令之人,至少也能引經據典,熟悉各種詩詞。
“好!張大人說得好。要不這開首詞就有我來說吧!”
祝枝地自告奮勇,誰知他話音剛落,唐伯龍馬上打斷了他的話,“此地乃是瀟湘館摘星樓,怎能由我們外人來出這飛花令,要不就由瀟湘樓之人來出題?”
眾人心神一蕩,唐伯龍說得實在太有道理,這人非但是才貌雙全,而且特會做人,果真乃當今之賢士。
文徵暗見眾人不語,便接過話語,“唐兄說得極是,相傳河東君非但才藝雙全,更是精通詩詞歌賦,要不這飛花令的開頭便由河東君來說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河東君。
鄭飛文姬更是如此,同座的方子舟柳安等人眼睛更是快要擠出了火焰。
“河東君真的美,若是能與其共度良宵,吾寧願一死!”
“柳安兄,這話就有點過了吧。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我們文人是要入道的,入這聖道才是我們最終的歸屬,豈能因美色之誘惑放棄這道業?”
文姬聽到這話後悄悄看向鄭飛,好在她發現鄭飛眼中只有欣賞,並未有貪戀之色,她鬆了一口氣。
“好,就由河東君來出吧!”
張州府順水推舟,心道這四大才子中唐辰和文徵暗都是極會做人。
老鴇樂煞,連忙命下人備酒水,給眾人滿上。
這詩會的意義老鴇非常清楚,能為江南四大才子出題助興,以後這河東君的藝名定能遠揚,她瀟湘館定是能立排眾館,扶搖而上!
另外這河東君還是處子之身,若是能夠在這詩會中沾沾文氣,提升自己的名氣,將來說不定還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見張州府點頭,柳如是親自舉壺,蜻蜓點水一般走過張州府邊上,親自為這張州府倒上一杯酒水。
“張大人,如今乃是春季,百花爭豔,萬芳爭雄,不如就以李太白先生的一句詩開頭吧。”輕聲軟語,令人心醉。
張州府點點頭,“可!”
柳如是淺淺一笑,信手拈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飛花令的開頭,難度自然不大,很快樂於表現的祝枝地站起來了,只見他搖著紙扇說道:“五花連錢旋作冰,幕中草檄硯水凝。”
坐在客席上的文人們立刻動容了。這飛花令說簡單很簡單,說難還真是難。
柳如是以這花間一壺酒開頭,若是普通人接詩或許朗出首字也為花的詩詞即可。
可是這祝枝地一瞬間就將難度提升了十倍,他朗誦的詩詞本就是前唐詩人岑參的一句詩詞。
‘五花連錢旋作冰,幕中草檄硯水凝。’
‘花’這一字出現在第二個音節上。那後來者的花必定出現在第三個音節,第四個音節,第五第六個音節,依此類推,這難度還真的是高啊。
若沒有一定的真才實學,光是這助興的飛花令就令眾人退舍三分。
“這祝枝地太可惡了。”文姬微微皺眉,低聲說著。
鄭飛笑笑不以為意,這詩會似乎比現代的有意思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