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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陳設,溫馨的氣氛。一棟房屋再大再奢華,也不過只能稱一聲豪宅。但是有了這份溫暖,簡單的屋子,也能稱為家。
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孩拿著一個小型籃球擺弄著。以往在家拍球,樓下的業主已經不止一次找上樓來了,所以挨過母親的吵,他也不再敢在家中拍球了,只是將球拿在手中,不斷地做出自以為標準的投籃動作而已。
他的父親從裡屋走出來,看到自己的兒子,笑了笑。準備去倒水的他忽然看到了屋內的那個籃球,他的心裡不知名的多了些波瀾。對著兒子開口道:“想不想去打球?”
這小區旁,有著一家室內球場,只要掏錢,就能包下一個單獨的籃球場,當然價格也不算便宜了。他以前也和父親一起來過,可是這一次,他要求和自己的父親單挑。
他的父親有些無可奈何:“唉,我向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你這股子勁還真像你媽媽。”
父親的身高接近兩米,4歲的他想要夠到父親的頭都很困難。只有當他真的站到了父親面前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差距究竟有多大。父親看上去很隨意,並沒有突破,而是直接選擇了投籃,輕描淡寫的出手,籃球空心入筐。
小孩跑上前去將籃球撿起,交給父親,又站好了防守位置。父親又是投籃出手,籃球毫無懸唸的再一次命中了。
不過,丟幾個球讓這孩子的求勝心更加強烈了,他一次次撿回籃球,防守的侵略性也一次比一次大。卻見這一次他的父親沒有選擇投籃,而是右手運球,他看準時機連忙上前搶斷,不料籃球突然一下從他面前消失了,仔細一看卻發現父親做了一次背後運球,他想回身去搶,不過剛才前沖的力太大,他一下子摔在了地板上。
看見兒子摔倒,父親愣了一下,但他的兒子卻渾不在意,一個前撲,趁父親錯愕之際,終於將籃球打出了父親的掌握之中。
這小孩立刻爬起,上前抓住了籃球,轉身交給父親,稚嫩的聲音說道:“爸爸,你被我防住了,該我進攻了。”
父親看向兒子的眼光很複雜,有無奈,有憐愛,更多的則是欣慰。
一個下午就這樣匆匆的結束了,小孩子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但是每次摔倒他都似乎完全不知疼痛,立刻爬起來繼續追逐那顆籃球。三個多小時的奔跑,讓精力旺盛的這個小男孩也終於感到了疲勞。
門口,一個大概三十歲的女子走了進來。簡潔得體的白上衣和牛仔褲,頭發紮了一個寬松的馬尾,幾縷發絲飄在額頭一側,秀氣的面龐即透著溫柔,卻又露著果斷。卻見她望著球場上的父子,眼中滿是溫柔,嘴角微微揚起。開口叫道:“嶽嶽,不早啦!和爸爸回家了。”
這女子就是林舒檸了,而那對父子,就是蕭曉和他的兒子。一晃三四年,蕭曉最後一戰丟掉了最後一球,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偉大,也不影響他在球迷心中的地位。對蕭曉來說,這是一種遺憾,卻是並不是不可接受的遺憾。因為,他並不期望,自己的人生能夠十全十美,有成功也有失敗,這才是正常的日子。
無數球迷為這錯失的最後一球展開罵戰的時候,仔細看錄影就明白,當蕭曉後仰跳投的時候,維金斯的左膝蓋從側面碰到了蕭曉的右膝蓋,也就是他在比賽中弄傷了的膝蓋。本已帶傷作戰的他在這次碰撞後出手動作明顯發生了一次變形,籃球自然沒能命中。
不過對蕭曉來說,這些都無所謂了。當時維金斯確確實實有著犯規動作,裁判也確實沒有鳴哨。但是在這一球之前,已經出現了不少有爭議的動作卻並未吹罰,這一次自然也不會吹罰。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再去喋喋不休完全是無意義的了。某種程度上,蕭曉反而感謝裁判的判罰。正是裁判的松尺度,讓他和其他隊員真正的放開包袱,拼盡全力去做出每一個動作,體育體育,說到底最重要的並不是勝負,而是身體在運動時的享受。自己打得開心,觀眾看得高興,這也就夠了。蕭曉慶幸自己生涯的最後一戰能夠是一場真刀真槍的總決賽g7,至於勝負,讓熱衷歷史地位的人在意和研究去吧。
退役後的蕭曉成為了中國籃協的副主席,和姚明一同為中國籃球的發展盡心盡力。不過,蕭曉並沒有參與太多體制的改革問題,他最感興趣的,是如何讓更多的人體會到這項運動的魅力,從西部山區到大城市課業繁重的重點學校,蕭曉一直走南闖北,為孩子們與年輕一代的運動員講解與示範,當然他最喜歡的,還是親身來到球場,和孩子們與青年運動員同場競技。因為只有在那時,他才能放下包袱,重新享受籃球的樂趣。
五年前,蕭曉和林舒檸結了婚,如今他們的兒子也已經四歲了,蕭曉和林舒檸並肩而行,看著在前面邊走邊拍球的兒子,心中不約而同回想起了過去的日子。
蕭曉和林舒檸給他們的兒子起名叫蕭嶽,當時還鬧過不少的小波瀾。當林舒檸懷孕的時候,兩人閑來無事,知道了孩子的性別後,便想給將來的兒子起個名字。林舒檸堅持孩子雖然姓蕭,但名字總要和自己也有點關系才好,蕭曉隨口說道:“那就叫蕭林好了。”
林舒檸想了想,說道:“這名字不好聽,找個諧音好了。我覺得雨字頭的霖就挺好啊。”
話一出口,兩人都想到這似乎有些問題,都笑了起來。兩人如果這麼給兒子起名字,不知道張霖會怎麼想。不過既然張霖生的早,他們也沒辦法了,林字不好用,他們就想找一些相近的字。蕭曉想了一想,說道:“風林火山這四個字應該還是挺接近的,你想想用哪個呢?”
林舒檸想了想,笑道:“你想管你兒子叫蕭峰嗎?還是火山兩個字接近的好一些吧。我覺得男孩子熱情一點也沒什麼啦,不過。。。”說道這裡,林舒檸頓了一頓道,“我倒更希望這孩子將來能踏踏實實,做人沉穩點。蕭山也太難聽了,給他起名叫蕭嶽好了。”
就這樣,他們孩子的名字就有了,這些年,蕭曉,林舒檸,還有他們的父母長輩,都回到了中國,蕭曉為了籃協的事情也算是忙忙碌碌,林舒檸也重新找到了真正適合她的金融性工作。這樣的日子算不上一帆風順,也算不上波瀾壯闊。工作之餘,和妻子兒子一起散散步,聊聊天,或是去兩家老人家中坐一坐,這就是蕭曉最喜歡的日子了。
“曉,當時你聽我的那麼早退役,心裡又後悔過嗎?”林舒檸在球場看到蕭曉和兒子打球,心裡不禁回想起了過去那些日子,那個在球場上飛雲掣電的0號。
和一般球星退役後發福不同,蕭曉這些年因為不算輕松的籃協工作,反而清瘦了不少“有遺憾,有不捨,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現在有很多事情我可以去做,可以改變很多。當然,另外一個原因是,現在對我來所最重要的,是嶽嶽和你。”
夕陽的餘暉映在他們後背上,林舒檸和蕭曉跟在兒子後面,慢慢向家走去。正如蕭曉說的,退役是結束,卻也是新的開始。其實不僅僅如此,風輕了,雲淡了,下一秒,永遠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