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盤典籍被人偷走!
薩楠聽聞此言,本就白皙的臉色更加白了一度。
花顏覆於其上的手倏而拿開,似是被燙著一般不斷甩著。
因薩楠是站著的,而花顏是坐著的,這麼一來,她便能十分清楚地瞧見命盤模樣。
那白皙臉頰似乎又白了一度,可謂與白紙無二了。
“完了……完了。”薩楠踉蹌著倒退一步。
凌修與花顏均抬眸看她,“何意?”
“掌命仙君,我曾與你說過的話啊,久不正命,是會出現天地混沌的……”
花顏被她這麼一提醒,忽地站起身急聲問道:“這便是徵兆麼?”
“是……一萬年之久了……”
“但我掌命才五百年之久!命盤分不清麼,當該是自我掌命後算起才是!”
“誰都若你這般想法,那怎還有正命一說?”薩楠到底是心態甚好,在初始的震驚之後,便鎮定了心思。
她這話當真是有些逆耳,然花顏卻並未覺理虧,反而道:“我覺得我想法沒錯,命盤在之前到底是否處於自封狀態還難說。”
她視線可謂犀利,在兩人身上轉過,下意識攏袖,又復了長公主的威儀。
薩楠皺眉,“命盤自封,遇主則解,這是自古以來皆傳之事。”
“但是玉流珠在這萬年間沒死,命盤又怎會自封?”花顏亦是反問。
薩楠很是難以理解她所說,“掌命盤的玉流珠已死,是被人釘死在城門之上的!”
“但到底還有一個玉流珠活著,她本就是玉流珠,她們不想同的只是神識!你如此斷定命盤擇主便解封,那是正常情況下,現如今不正常,你敢確定它識得哪個是哪個玉流珠?”
“可是這個玉流珠確實是命盤將她封於放生池下的。它難道不知誰是誰麼?”薩楠提出反駁。
花顏定定看著她許久,“這些都可以是人為!”
“你莫將凡事皆想得那般複雜,反而極易矇蔽雙眼。”
“可如此不合理的事情怎會出現在命盤之上?它是神器,自天地清明之時便已存在的上古神器,你說它會犯錯麼?”花顏此一句無疑便是在嘲諷她了。
薩楠更擅長講理,像花顏此般的推理她雖懂,但卻推不到更長遠去。
花顏擅思考,可能一丁點小事,到了她這兒便能想出一件大事,甚至大到國家去。
薩楠心思純正,憐憫之心頗重,不似花顏那般下得去手。是以她對於“謀算”一事根本一竅不通。
“你也就做個菩薩了。”花顏沒好氣。
但人家菩薩自然有大肚量,才不與她這孩子計較。
只不理她,與凌修談論起來。
“我來找你便是為了此事,你是天帝陛下,處事可要妥當。”薩楠目光柔和,嘴角擒著一抹溫雅笑意,連那嗓音都似是滴水。
花顏狠狠抖了抖,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