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奢渾身冷汗直冒,眉眼犀利地盯著那舉刀之人。
他怎麼也沒料到,一向表現地低眉順目唯他命是從的右師一派會叛變於他,反而是一向與他對立的左師一派到了真正危急之時反倒偏將於他。
舉刀之人被他盯著,雙手竟然發顫,狠狠閉目,再睜眼已是猶如戰場臨敵,滿是殺伐之意,“啊――!”
君奢抱著身上之人迅速滾開,心中略一計較,自知寡不敵眾,況且那骨架子適才已然鬆開,正再次向他攻來。
君奢立馬轉身,踉蹌著往靈鹿跑去,然而抬眼之間又氣又急,只見靈鹿已被他手下人雙雙抱住,那繩子更是一圈一圈纏繞其上,他當下大怒,厲聲呵斥,“你們這是作何?視本尊法令為耳旁風麼?放下靈鹿!
他心中念頭一起,崖壁垂吊的藤蔓簌簌而下,將那人手腳纏住倒吊而起。
周圍之人見了紛紛後退,他們看了看氣怒的君奢,又看看被吊起的長老,心下雖打著退堂鼓,但想了想身後更為可怕的那人,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魔魔……魔君,我們也是,也是被逼無奈……”
“啊――”
身後慘叫聲傳來,他卻已無任何心思去看,只知身後衣袍被什麼濺上,霎時後背發涼。
君奢撲將上去,手中靈笛綠芒大亮,再也管不得孰是孰非,只顧見人就打。
靈鹿大力掙扎之下踢著它周身數人,忽而,她瞳孔緊縮,眼中泛出層層恐懼,心跳如擂鼓,死死盯著君奢身後那倏然靠近的身影,急得喉間發出大叫。
君奢咬牙朝前一撲,正躲過身後女人的偷襲,還待起身,卻不料那女人竟然也是朝前一撲。
君奢只來得及直起半身。
那女人腦袋正撲到他後腰之上,雙手如鐵臂緊緊抓著他的腰。
那指甲從腰上刮下的痛感一路蔓延至腳踝。
那女人拽著他的腳起身,晃了晃腦袋之後,拖著他往外而去。
她每每行過那些目瞪口呆的魔界之人,便毫不留情地伸手扼住他們咽喉,狠狠摔在地面之上,穿著破布鞋的腳抬起,狠狠朝著心口踩下。
那些人七竅便猛地噴出一股血流,浸入地面之下。
靈鹿想追著他,然而她四肢被捆,繩索深深下陷,似是捆住骨頭。
她無法動彈分毫,她就這般看著君奢被那女人拽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視線逐漸模糊,她能看見君奢還朝著她笑,還能感覺到他使了靈術召了藤木將她送回洞中,能感受到那些藤木試圖解開她腳上的繩索。
它們是藤,打結纏繞當最是精通,可竟然也無法解開她腳上捆了一圈又一圈的繩子。他們試圖以自己藤身磨去繩索,可怎知原來人類可以將它們製作成如此牢不可破無堅不摧的東西。
藤本有芯,可是這個乾癟癟的東西,卻什麼也沒有。
靈鹿眼中模糊一片,大滴大滴的淚水簌簌而落,她閉目,將眼前的一切盡數遮蔽。
顏辭二人睜開雙眼,互相對視一眼道:“是阜書沒錯。”
“他如何能從陰倌手中搶人?”
花顏也是無法想通,“不知道,陰倌唯我令是從,除非有容絕的命令,但容絕性子閒散,他根本懶得管。”
花顏揉揉靈鹿,將她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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