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日三餐還沒吃呢。”花辭似笑非笑,一字一句間皆是暗示。
“……”花顏臉皮子薄,白皙的臉頰漸漸染粉,此刻也不正眼看他,只直勾勾盯著靈鹿。
花辭許是最愛她如此模樣,忍不住以指背蹭蹭她臉頰。
靈鹿睜著復又如水般澄澈的大眼,十分好奇地在二人之間打轉,爾後似是學著花辭似的,亦是拿腦袋蹭蹭花顏手心。
花顏本欲共靈,然花辭就在旁側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實是教人頭皮發麻,雞皮疙瘩直冒。
她有些彆扭地拉過花辭手,硬邦邦道:“我才懶得再轉述一遍。”
花辭失笑,滿是寵溺地道:“是是是,夫人說的皆是對的。”
“……”真敷衍。
花顏閉眼片刻復又睜眼,發現花辭還在看著她,遂沒好氣地道:“你倒是閉眼啊。”
“阿姐近日是越發好看了,瞧瞧這膚色,這眉眼含情的模樣,這……”
花顏狠狠一拉他,花辭猝不及防,險些撲倒在她身上,以另一手在她身側撐住,壞笑道:“阿姐如此投懷送抱,我便卻之不恭了!”
花顏故意不再理他,連忙伸手將靈力注入靈鹿腦海之中。
當所見一幕浮現在兩人神識中時,花顏神色逐漸嚴肅,而花辭也是凝了笑意。
那是君奢氣急從釋竺回來的那一天,就是花顏不願跟他走的那一天。
君奢氣鼓鼓地回來,抱著靈鹿便是一頓嚷嚷。
用他的話來說這叫互訴衷腸,誠然靈鹿只能做個傾聽者,拿著那澄澈無害的大眼看他。
二人此刻是以靈鹿的角度來看君奢的,怎麼說呢,與人看人並無二致,甚至於他們還能瞭解靈鹿每一刻的想法。
這真當是個奇妙的體驗。
靈鹿被君奢抱著有些難受,遂掙扎了一番,誰知刺激了君奢幼小的心靈,當即他便哇地一聲佯裝哭泣,更是嘴裡抱怨著:“連你也這般嫌棄我,嗚嗚嗚。”
靈鹿漂亮的大眼眯了眯,蹭蹭他算是安慰。
君奢便開始倒苦水,“花顏就是個負心漢,我好心好意去找她,她竟然將我趕走,我這輩子就沒這麼憋屈過,要不是看在她救過我沒讓我成為倌倌的份上,我才懶得理她呢。”
靈鹿心道:我才不信呢,你就會瞎扯。
誠然君奢當時未共靈與她傾訴的原因便在於此吧。
人家雖然一直跟著他,但明顯五成以上對他平日所說是難以苟同的。
當然,著五成僅限於平日的叨叨。
“不過她最後當著凌修的面暗示的那句話真是刺激。”君奢躺倒在草地上,翹著腿幻了狗尾巴草叼著,一派隨心所欲的模樣。
“她居然說她三魂七魄不在本體,讓我去尋。刺激不?”他繼續晃著腿。
靈鹿趴倒在他身側,聞言偏了頭,內心十分無奈。
“看在他這麼信任我的份上,我決定幫她一把!走吧,去找人。”
君奢騰地站起,將不情不願的靈鹿拽起來,昂首闊步地往前面而去。
恰他大搖大擺轉彎時,猛然與轉角處的一個人打了個照面,嚇得他哎喲哎喲直往後退。
連靈鹿心肝兒都跳了跳。
以靈鹿的視角看去,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長得十分普通,微胖又矮的身材,一身布衣縫縫補補,臉色煞白煞白跟鬼似的,就差將舌頭吐出來了。
“你是誰?”君奢壓下心裡那股子嚴重的不適。
“我是花顏。”那女人聲音略微粗,盯著君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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