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冷笑,卻是不打算跟他這般不溫不火下去,只道:“是你當初要凌修來教我掌命九重的是否?”
“不是。是他自己要教你,他說要給你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我心腸軟,便自然而言答應了他。”
“其實連凌修也不知你還打了這層主意,對不對?”花顏連聲質問,聲線冷如霜冰。
“他自然不知。但他心中估摸也是知道我意思的,卻未戳穿罷了,他心裡到底是有我位置的,不曾教了你九重之重,更是將十重壓著不予你。”
“你在試他。”
“沒錯。”
“他知道你在試他,凌修最會的便是將計就計,用的比你更加爐火純青,你就這麼肯定他是要保你?”
“他不得不保我,我們相互扶持著走來,他怎會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是,你都說他欠你那麼多,所以……你覺得他因為償還你的恩而選擇替你來受著你改遭的罪的可能性大麼?”花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攏袖漸漸走進。
阜書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是以聽得她這般說,下意識地皺了眉。
擎燈看不下去了,揚聲打斷道:“你莫欺負我們公子性子溫潤。”
“我可是小人,做的便是欺負人的事兒。你若是有意見,便帶著你公子走罷?”花顏忽而失了刺激刺激他的心情,轉身向花辭走去。
到得一半她又倏而轉身,眉眼淡漠笑意不再,“不管你今日次是要將怎樣的罪名扣在我二人身上,我要三界不信你,她們便不會信!你一定清楚明白你打不過小辭,所以你只有最後一條路可走――兩敗俱傷!但我不會允了這件事情的發生,若你有自信,你大可來試試,你終究會明白,無論如何,敗的都是你!”
如果前些日子她還試圖與凌修商量如何免去花辭與阜書相殺,但這一次這番話,直接表明了她再無那般心思。
算是宣戰!
阜書定定看著她背影良久,勾唇笑起,他眼中漸漸盛滿戾氣,“好,我們拭目以待!究竟是你二人被三界所拋,還是我被三界所棄!”
言畢,他壓下眼中戾氣,復又回了那溫雅的模樣,轉身扶著擎燈離去。
花顏緊緊拽住衣袖,將之糾結成一團卻不自知,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看著阜書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視線盡頭。
這麼一番功夫,蒼茫迷障邊的人盡皆發現了動靜,紛紛圍攏上來。
他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面色與人一致,然花顏只看了一眼便道:“是骨架子。”
他們曾在最後一次入槐花村時用過魂火穿禁咒符文的法子將冥石裡頭的骨架子燒成粉末,此次兩人已然再次想到了一塊兒。
花顏伸手拔下發簪,化而為丈,拉出符文,自花辭掌心魂火穿過。
骨架子們模樣與正常人並無任何不同,甚至於只要阜書有那閒心,它們還能如正常人一般交流,像南夷百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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