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了掌命十重,給了九重,可她並不知凌修當時生辰的具體時辰,是以九重根本沒用。
他壓住的十重,方可對阜書有所壓制,甚至於像他所說,是致命的。
近些日子他與花辭試圖找尋這十重,甚至叫琅嫿幫忙想辦法向凌修試圖打聽一二典籍所在,但根本無果。
被他壓下的掌命十重,究竟在哪兒呢?
“你有沒有辦法探聽到關於命盤典籍的訊息?”
“這無異於大海撈針。根本不可能的事兒。況且人家便就是真的說,也會避開生靈的。”君奢搖搖頭,面色也是十分認真。
花顏嘆氣,沒辦法拿到掌命十重,勝算也就相對於減少了一成。
“其實我覺得吧,命盤這玩意兒這麼聰明,你為什麼不從它本身來找答案?我這麼跟你講吧,比方說靈力,靈力幾重都是萬物給的。”
花顏挑眉,“你如今靈力幾重了?”
“十重滿了啊。其實凌修那日,我能將花辭的魂煙打了去,也只是僥倖,在那不久前我才剛得到靈力十重。”
“這還不需要你修煉?”
“怎麼不需要,只是我的修煉之法跟你們平常的術法不一樣罷了,我行於這天地之間,看遍這萬物輪始,便是修煉了。這麼說來我好慘啊,你們打打坐的事情我卻要跑腿。”君奢癟嘴,似乎想起了以往那些奔波的歲月,很有些心酸的意味。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花顏只好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我才不信呢,還是腦子好使。能用腦子解決的事兒幹嘛要動手。”
花顏細細一想,還真的頗有道理,遂道:“你這法子也不錯,我改日便試試罷。”
“腦子不靈活!”君奢還立馬嫌棄她。
花辭涼涼冷呵,他便立馬不說話了。
當真是一物降一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君奢看了她好幾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忘了說啥。
他那眼神花顏看著都難受,“你是不是想問我那一日為何不跟你走?”
“這個我想想就明白了,我只是想問,你如今三魂七魄到底是否俱在?”
“很重要麼?”
“很重要!那日我辨過阜書那玩意兒,裡頭的魂魄確實存在,而且重要的是,還是你的。”君奢神情極為嚴肅,直直盯著她。
“是我的便是我的唄,我剛剛都說了他那是假的。”
“可是我感知的不會錯!那是真的,靈力與我有所契合!花顏,你知道這有多重要麼?你如今若是魂魄不全,你將來如何修習靈力十重,況且日子越久,越是難捱。”
“哦,這麼嚴重啊。”
“是。而且,據我所知,道門師君已在竭力追查阜書的下落,他要拿回阜書手中你的魂魄,若你連自己人都不告知,他此去到底是多此一舉還是雪中送炭便不好說了。”君奢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花辭。
花顏只是笑眯眯地撐著下巴,道:“那日走時的君奢,可是氣急敗壞恨不得往後不與我相見才好,你這麼快便消氣啦?”
“我生你氣作何。那一日雖然氣著了,但到底念你是靈主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君奢撇嘴不屑。
花顏的手掌緩緩拍上他肩膀,道:“你說的……很對。”
她面色忽而沉下,眼神更是十分凌厲,手下用力,掌心之間灌注了十成力道,猛地將他胳膊壓得脫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