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倆個人了嗎?”
“算是吧。”
“冥界可有什麼法子阻攔?”
陰倌搖頭。
花顏嘆氣,“那你送我回天界可能做到?”
“自然。”
花顏鬆了口氣。
她本來打算便是離開海上村,想辦法聯絡上花辭,將所察所想告訴花辭,再順道借點兒兵。看看阜書要做什麼,再隨機應變想辦法拿回身體。
但顯然所想並不順利,阜書居然帶著花顏離開了。
現如今是調了個位置,她在外他在內了麼?
阜書放心不下花辭,此後便一定會將花辭擱在他眼皮子底下,那麼天界……她暫時是安全的。
現在小辭身邊的阜書才應當是最危險的。
果然如此,他總是將最危險的處境留給自己。
花顏略有些晃神,她是想他了。
唉。
人常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月不見如隔三載,當真是如此。
陰倌將手中令牌與她手中冥牌相合,高舉過頭頂,小小的人兒散著天大般的氣勢,“以吾之令,召兵百萬,生死同命。長生永駐,魂聚;身將就木,魄散;起!”
他這猶如遙遠天際而來的命令似在頃刻之間穿透冥界。
花顏站在高高的祭臺之上,抬頭是冥界一如既往陰沉的天,垂眼是身前一望無際的空曠,低眸是腳下萬千冥石而築就的祭臺,轉首是一臉認真嚴肅如奉聖命的陰倌。
待陰倌話音散去,才自四面八方傳來受召聲,“長生永駐,身將就木,魂聚魄散,應!”
黑如曜石般的流光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直直衝向陰倌手中相合的令牌之中。
容絕懶散,不到萬不得已便懶得管,冥界如今能在三界之中不被有心人打散,至少八成功勞來自陰倌。
花顏攏袖看他,這一刻突覺心間酸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髮絲。
他板著小臉眼也不眨地道:“正是嚴肅時刻,莫要教他們看了笑話。”
“你往日那般模樣,不早就被人看了嘛。”
“那不一樣!”陰倌依舊嚴肅著小臉,但眼裡光亮掩也掩不住。
對他來說,容絕一個親暱的動作,便是對他最大的嘉獎,為此心甘情願唯他命是從。
能得容絕承認的人,對他來說亦是如此。
但他眼裡還是自家爹地最大。
兩方令牌之內灌注了冥力,相合的縫隙漸漸被填滿,陰倌緊握的手指微微發抖,待終於完畢,兩塊令牌已是整整一塊,毫無縫隙,完美得猶如適才鑄就。
他將令牌交給花顏,“孃親,四十萬兵力在此,若要用他們,便將我適才所言重複一遍便是。”
花顏摩挲著令牌表面,心內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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