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僵持不下便是如此原因?”
“正是,彼此說過的話,互換一次便都能知道個大概,除非佈局不用外人,否則很難製得了誰。這也是他凡事總要親力親為的原因。”
“實屬麻煩。你二人該有個了斷了。”
“是啊。該有個了斷了。”阜書遠遠看著海平面,一聲喟嘆消彌於海風。
花辭若有所思,忽見得阜書揉著陽穴,眉頭幾不可見地微蹙,他身周仙力微微波動。
花辭看著他,眉眼忽而凌厲,揚袖生煙,一把抓向他肩頭。
掌風剛至,阜書幾乎是下意識拂袖,再轉眼而看時,恰還是那公子如玉的模樣,他幾乎有些倉促地擋了花辭那一抓,當即旋身後退,眉眼之間看不出端倪。
“你可真想殺我。”阜書輕笑,有幾分不以為然。
“我們的事兒,還是早些解決了吧。”
“我倒說凌修為何答應換你,原是早想著殺我呢。”
“那可非是他的原因。這麼久了,阜書,該是你我二人做個了斷之時了。”
“打打殺殺成何體統,你我二人不如暢談一二也好,彼此做個明白鬼,豈不妙哉。”阜書勾唇,溫雅似隱隱含了冷笑。
花辭那一掌的試探目的已到,自然隨他話落罷手。似嘲非嘲道:“阜書公子難得好興致,我自然是要舍了這閒暇時日奉陪到底的。”
阜書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見他倏而掌心下壓,船頭便向水下栽去。
花辭負於身後的手把玩著銀鐲,在它光滑的表面輕輕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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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竺殿前,侍候的小仙只見得天帝陛下不住揉著額角,對他們照顧不周似是很頭疼,然而待他將手放下時,卻是揮袖,十分疲憊地將他們遣散。
小仙們惶惶然,面面相覷,略有些猶豫地退下。
凌修負手,緩緩踏入釋竺,一眼便瞧見了躺在矮榻之上的人兒。
伸手,掌心金輝璀璨,緩緩覆於她額間。
那隻剩一半的禁咒符文應激而現,緩緩盤繞著卻是不動分毫。
凌修苦笑,若他真要對她不利,那想必符文會率先與他拼個你死我活。
仙力相觸,不再如以往一般極力排斥,此次卻是輕而易舉便遊走了全身。
凌修皺眉,片刻之後收回,卻還見得花顏一動未動。
他眼裡盛滿凝重,轉眸略是思索,目光盯在了禁咒符文之上。
互相纏繞的符文糾結成一團,像被打亂的毛線團子,令人一看便下意識覺得沒有十成耐心是解不開的!因而頓生退卻之心。
他正要動作,花顏忽而睜開了眼,騰地坐起身,直勾勾盯著他。
“醒了?”凌修伸手探了探她額頭。
“沒發燒……”她將他手撥開,有些不耐煩。
“對自己都下得了這個狠心,你不成大事誰成啊是不是。”凌修也不自討沒趣,伸手召了桌上的朗絢果,選了個飽滿的遞給她。
花顏撇開眼,“沒洗,吃不得。”
“遇水則化,你又不是不曉得。你若不吃,可就被陰倌那小子再順了,你也不知他順了我多少果子,千金難買矣,我勸你識趣點。”凌修將果子遞到她唇邊。
花顏拗不過,只得咬了口,這才伸手拿了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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