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祖宗散落那些紙除了暴露凌修可能針對花辭之外,是不是就是為了引你?引出你這個最後散出阜書與凌修是同一人的你?你又是誰呢?祖宗真是好算計,思慮甚遠啊。”溫巽實在是不得不佩服花顏了。
老君盯著他甩了三次佛塵,見他一人躲在丹爐後嘰嘰歪歪不由心中甚是不爽,隔空虛抓,溫巽便唉唉著被他抓到了手。
“說好的唱曲兒呢?我幫了你,你可別賴賬!”老君吹鬍子瞪眼。
“咱,咱去司音殿嘛,我點曲子給你聽。”
“別想胡混,你分明說了你自己唱,快唱!我這有琵琶!”老君幻出琵琶塞到他手裡,自己盤膝坐在了丹爐前。
自從兩百年前某次從司音殿回來,丹爐裡的丹全廢了之後,老君發誓再也不在煉丹時踏出殿門一步。
現如此趁著那人留了一絲極純煙氣,得儘快將之混入丹藥裡頭,不然浪費了可不好。
溫巽嘴角抽抽,抱著琵琶一陣手忙腳亂。
他想起自己火急火燎地跟著命盤指引到達這兒,看著凌修與老君說著什麼,又瞧見花辭自個兒飛身進了丹爐,他覺得不對勁啊。
凌修走後他匆匆忙忙跑進去,一陣軟磨硬泡這老頭兒終於答應告訴他,說是教他待會兒配合著說幾句話就行。至於花辭會不會被他煉死他則不必操心。
溫巽更覺不對勁了,花辭自己跳進丹爐裡頭,這是要找死呢還是找死呢?那可是三昧真火!完整的主火啊。
爾後他十分緊張,又是一陣天花亂墜,老君這才同意讓他見一眼花辭,這才將話傳給了他。
然花辭也說了一番話教他傳於花顏……
他一想到這兒,當即急吼吼地亂彈琵琶,如落玉盤的聲音愣是被他彈出了冥界弒天入魂曲的感覺,並且自我感覺良好,是以很是投入。
勉強算是一曲終了,溫巽扔下琵琶便狂奔出殿。
老君從犄角旮旯處出現,眉眼很是疲憊,他不住揉著耳朵,從裡頭摳出倆棉花來,看見溫巽一溜煙跑開,他這才深深嘆出一口氣。
不應該叫司音殿以外的人來唱曲兒的,教訓加一!
失策失策!
溫巽壓根不管還有老君這號人物,當初聽罷花辭所言之後不由一陣心顫,是以這下也奔得極為迅速。
他頭一次恨自己沒學閃現,待會兒得趁機學了!
奔到釋竺殿數丈遠時又匆匆剎住腳,閃進假山後探頭去看,釋竺殿前人仰馬翻,隱約可見凌修負手來回走動,那模樣說是怒髮衝冠也未不曾誇張。
溫巽觀望了會兒,心下揣揣。
當初教花顏在凌修面前給自己美言了幾句,是以凌修應該是知道他跟花顏的關係吧?會讓他去看麼?
但想到花辭教他轉述的那番話,他心下急轉,腦子瞬間又靈活了,連忙又奔回了釋竺殿。
“陛下發怒是為何?”他一腳踏入殿便立馬狂吼。
他這一聲可謂十分之驚天地泣鬼神,在難得安靜的殿內炸響。
眾人虎軀齊刷刷一震,立馬轉身,看著他的眼神透露著大大的幾個字――“你玩完了!”
溫巽只以為他們是驚呆了,連忙又道:“問你們呢,陛下為何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