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有些恍惚甚至驚恐地離開,第二日刻意在感悟後頭寫了句“修道乃定風波為上乘也”,師父果然順其自然地大發雷霆將定風波藉機收了回去。
他想師父一定在想用什麼法子而又不顯突兀地將定風波要回去,而他用來試探的那句話,也恰好正正對上師父心裡。
這事,就這麼看起來順其自然實則確是人為地發生了。
後來,他本想將那什麼四十萬之事告知花辭,是以才想著去釋竺殿看看,這才是他暗藏的本意,但想來想去,花辭人在天界,倒不如花顏好行事,本猶豫打算暗搓搓去找花顏,沒想到花辭倒是回來了。
也索性花辭回來,他才知道掌命仙君在此處,也恰好達成了他所想,是以才痛快答應。不然他都不知要去哪兒找花顏。
答應花辭之後,他按他所說回去告訴師父。
師父給了蟄蛄,其實這東西根本不是什麼師父口中胡扯的香料,上頭也沒有什麼他所說的佈置了引水之法,蟄蛄能引水尋幻境只是個藉口罷了,就是不想他看出端倪。
定風波要化為凰鳥,必須食蟄蛄,這才是重點!而能引水的是定風波並非蟄蛄!
可笑這傻雞到最後還想著裝模作樣地去拽袋子,跟師父是一夥的!
這可真是氣煞他也。
溫巽說到這兒立馬擺上一臉被背叛後的憤恨表情,“還好意思看我,你欺騙我!想我平日待你多好!”
定風波抖了抖,瑟縮著往花顏身後躲。
花顏砸吧砸吧,“如此說來,還得感謝師君呢。”
“怎麼說?”
“我得謝謝你師父不惜讓凰鳥被凌修所知也要喊你來救我。此一番舉動,凌修必然已知定風波是凰鳥。那他肯定要想,為何師君會讓你來救我呢?”
“對啊,為何師父會讓我來救你啊?他跟你明明不熟悉。”溫巽去拽她身後躲藏的定風波。
花顏捏著下巴,對啊,為什麼呢?
片刻後展顏一笑,“我想不出為什麼,你師父無緣無故救我,我與他也不曾相識也不是故交,想必凌修更想不到,他也納悶啊,使我倆都想不到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有意思,會是誰呢?”
溫巽抱起定風波,將他掛在腰上,催促道:“我們趕緊回去吧。”
“去哪兒?”
“出這幻境啊,你還在這待安逸了?”
花顏起身拍了拍裙襬,“你以為想出去就出去?你還要待陣子呢,阜書公子還沒教完我呢,關於命盤最關鍵的一課若是不聽,那定是十分令人後悔的。你便先在此處溜達溜達吧。”
溫巽大吃一驚,看了看四周,正要說什麼,卻見她已消失了身影。
“我怎麼就理不明白呢?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迷?”溫巽迷迷糊糊地沿著沙灘走遠。
花顏攏袖眯眼,阜書,你又在猶豫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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