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從未想到,阜書真的只是單純教她命盤使用之法。
從踏之而行到心念相控仔仔細細,一點不落。
這很不像他的行事風格,一點兒也不像。
她本以為他會有所動作安排,可他卻只是教她,之後剩餘時間便去釣魚,去與漁民百姓嘮嗑,似乎從此下去皆要如此過活。
可是花顏知道,她出不了這兒,因為那是死海,無波無瀾。
所以,她還是在幻境中的是嗎?
阜書怎麼會有這麼多幻境?毀掉一個又一個。
花顏難辯其主要心思,這些日子亦跟著他學到不少東西,到底是承了他幫助,心情遂十分複雜。
他曾那般對待小辭,能因這些而原諒麼?
無法原諒!
一碼歸一碼,怎能相提並論。
近些日子海上的風大了起來,阜書出去也越發頻繁,然他每次回來,臉色都不是很好。
又是一天,阜書早早便出了門,更是叮囑花顏好好練功不得偷懶。
待他前腳剛走,花顏便縮排了屋內召了魂煙。
“我派溫巽去幫你。”魂煙勾勒出幾個字。
“他此次幻境有些厲害,溫巽那小身板不一定破的開。”
“放心,唯他一人可進。”
花顏垂眸,“他何時走的?”
“五天前。應該已經到了。”
阜書不就是最近才起早貪黑臉色不好的麼?
難道是溫巽破了他的幻境?
“阿姐可有想我呀?”魂煙勾勾繞繞著繞出這麼一行字。
花顏似乎都能想象得到他眉眼含笑,帶著點兒耍賴,勢必要個回答的樣子。
若是花辭在身旁的話,她定是要拍拍他手背,笑著說不想。爾後看他故作生氣的模樣。
可是他不在。
花顏略有些遺憾,遂稍稍嘆氣。
“等溫巽破了它,我便來看阿姐。”
“好。小心別被阜書抓著了。”
“整得我似乎成了第三人,唉。”
花顏忍俊不禁,卻還是收了魂煙入鈴舌,“如此說來我得去看看阜書。”
一路行至海邊,卻是不見阜書的身影。不由問了問海邊漁夫,一個個卻是說他入了海。
入了海……溫巽若是被抓個正著該如何是好?
不過事實是,溫巽雖未被抓,但也不好過。
話說師君將他送到南夷海邊之時非常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地道:“這三界安危就看你此舉了!”
這可不得了,三界安危居然都靠他了。溫巽先是悚然一驚,爾後頓覺身上揹負著千萬重擔,於是提著那臭烘烘的玩意兒掛著定風波租了條小船就此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