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執鞭女子大笑,“想不到吧。”
君奢一手扯著脖頸之上的繩索,一手拽著靈笛,聞言跳腳,咬牙切齒道:“背後偷襲,卑鄙!”
“所謂兵不厭詐,技不如人便要自受苦楚。怪不得我。”繩索不斷收緊,君奢白眼翻的很勤。
“君奢!”薩楠幾分焦急,手中術法變幻,不知從哪兒召來天水。
“停停停,我可不想成落湯雞!”君奢“哇”地一聲叫開。
薩楠召的東西那都是至正之物,與這邪物相生相剋。然她本身又未有招式傍身,單鬥術法……人家也懶得與她鬥。
“阿辭!”花顏也瞧見了那邊的狀況,立時輕喚。
花辭掌中白煙自然竄出,帶著幽藍色火尾的一縷,目標正是那一根長鞭。
君奢似乎絲毫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到了關鍵之處反而悠哉起來777邊緣,站立不穩之下,雙手揮舞得十分誇張,似乎想抓住什麼。
他頭頂一根藤蔓極快地到了他身側,從他腋下穿過。
恰此時溝壑大開,君奢腳下一空,藤蔓將他吊起,君奢嚇得哇哇大叫,“沒化靈韌度不夠……啊――”
似乎印證他的話,藤蔓無法承受他的重量,吊了一會兒便猛然斷裂,君奢瞬間便往下墜去。
“君奢!”薩楠目瞪口呆,拽著藤蔓的手指用力地泛白。
“放心吧,他死不了!”執鞭女子冷哼一聲,不知用了何種術法,她腳下的溝壑漸漸合在一塊兒,君奢的身影居然就那麼消失了。
眾多藤蔓見他居然就這麼掉下去了,紛紛延長了要去接他。
這麼一來,薩楠霎時便覺身下一空,直直往溝壑裡墜去,便是連旁邊的靈鹿亦不能倖免。
執鞭女子一甩長鞭哈哈大笑,指著顏辭二人道:“你們二人亦不能免!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你們……”
她直指花辭。
花顏收了宮杖,那森森白骨刀槍不入的骨架子居然變成了一堆簌簌而落的灰。
執鞭女子眼中閃過詫異震驚之色。
花顏冷呵,花辭指尖逸出縷縷白煙。白得極為明顯,猶如擁有實質。
那女子面色豁然就變了,失聲驚呼,“一指燃魂!”
她是正常人,自然是怕自己被一瞬之間奪了魂魄。
雖然主子有辦法讓她成為不死之人,但……但最近……
她當即退後數步,十分警惕地盯著那抹白煙。
那縷細煙才甫一離開花辭手指,便見得她迅速跳入溝壑之中。那兩邊的石壁扭曲著再次合上。
細煙穿透萬物,此刻竟直直穿破地面往下而去。
“罷了。”
花辭收手。
花顏蹲下身,細細捻了一縷骨粉,眼中神色難辯。
花辭亦隨她一般蹲下身子,“我就說這個方法可行。”
之所以有這法子,還得源於花辭所經歷的煉魂。
當初花辭貴為邑初皇帝之時,三界之人動不得他,是以阜書控制了數萬普通大軍,然那些人的刀卻只能將他的皮肉砍碎,無法砍入骨頭分毫。
就相當於這些骨架子。
而後三百年之時,阜書將他的骨頭投入大鼎之中煉製,那真火燒盡九九之日,他的骨頭方成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