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將她拉起,悠悠說道:“欠條倒是不必了,畢竟為夫記性好著呢,倘若夫人怕忘了,想寫下以作謹醒,為夫也是不反對的。”
花顏定定瞧他片刻,突然極為無奈好笑且寵溺地說道:“……你啊你……”
果然,花辭立馬便沒了那股子氣性,委委屈屈地道:“阿姐……”
花顏拍拍他臉頰,終還是不忍心:“待夫人我有了空閒,便好好伺候你罷,小樣兒。適才菩薩所說,我下次一定試試。”
花顏啊花顏,你的臉呢?
花辭瞥眼看她,可憐兮兮道:“真的?”
“何時騙你了?”
“那好吧。勉為其難接受了。”垂眸掩下那一抹得逞的笑容。偏語氣還不變。
“……”智商呢。
花顏正要開口,敲門聲恰好響起。
是薩楠去而復返。
此次她卻識趣地只站在門外,還刻意跟她保持了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掌命仙君,那日我與你所說關於命盤之事你可還記得?”
“自然。”
“你多多思索思索吧,你現在當務之急並非將他如何,而是先弄清楚命盤。既然能用命盤改了他的命數,自然也能有法子將之撥回。掌命仙君,正因為三界未曾有關於命盤的記載,所以你更要,也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花顏攏袖,“按菩薩的意思,成敗皆在於命盤了?”
“非也,我知你不會將成敗寄於一個物件,但命盤雖關係著蒼穹,但它更是你的法器。仙君,它是你的法器,就如……風師的扇子,星君的星盤……你要懂了它才能用了它,最後才能……你懂的。”
最後才能如何?
才能控制它!而非它來控制她!
是這樣麼?
花顏不盡信,也覺得“控制”這一詞不甚順耳。
她要的並非是“控制。”
命盤有自己的思想,但它只是一個物品,它只是要找一個人來幫它將已經打亂的命數撥回,維持世間的秩序。於是作為交換條件,它會護著掌命仙君一萬年。
花顏更偏向於,這一萬年只是命盤對掌命仙君的一個考核而已。
若透過了,便自然是真正的掌命仙君,命盤於仙君便如扇子於風師,星盤於星君。
若不透過,它便會將其震顫而死……這是唯一的後果麼?
一萬年,其實足夠長了。
花顏點頭,“多謝菩薩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