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未回過神來,便見得天師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一扯走紙張。
眾人愣愣著只有一個念頭――花辭如今模樣是凌修所為,花辭所為其實是凌修指使,花辭屠五萬,殺人不眨眼是凌修所指使!
天哪!那他這些是要給誰?
君奢的目光太過直接且澄澈,眸底時隱時現的綠意宣示著他正努力地壓制著什麼。
凌修神情冷靜,見此也不過淡淡瞥眼,“無話可說。”
“那你便是承認了?”
“你若這麼覺得,如是想便是。”
“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知你秉性。所以阜書究竟是你什麼人?你竟如此助他。”
凌修伸手拍拍他肩膀,“我欠他的。”
君奢卻不知為何異常肯定地道:“我知你心性,這是他寫的對麼?為何他非三界之人卻可與你這般接近?為何他如此針對邑初姐弟你卻裝作不見?為何他對掌命仙君有所覬覦你也不管?為何……”
“為何他與天帝陛下有著一樣的容貌身形?”
此一聲蘊含了仙力,從稍遠處傳來。
眾人大驚,就是連君奢都始料未及。
轉頭看去,卻是師君帶著一位青年。
他們早早便來了,只是師君忙著與自己的好友吹噓,而溫巽又是第一次上天界,第一次參加如此盛大的能瞧見天帝陛下的盛宴,激動得不住拍著定風波。
雖遠遠瞧見了花顏,但確是不敢上前去辨認,免得落個窘態。
很多人不明白師君所言,面面相覷,而在場幾位心下明瞭的卻是一驚。
師君所說何意?
阜書和凌修容貌和身形一樣?
饒是正躺著的花顏都不禁指尖顫了顫。
師君敢如此直言不諱難不成已有證據?
凌修聞言,面色沉下。
天師平時雖像個老頑童,然到了關鍵時刻也是能壓得住場子的。
今兒個不知怎的,一個個的竟然針對起自己的徒兒來,他是怎樣也不允許的,當即氣怒道:“今日乃陛下九千生辰,何事不能往後延延,讓人笑話!”
言罷,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仍負手站著的花辭。
花辭目光涼涼,幽深如寒潭,自底逸出森森寒氣,更是透著令看者心煩的嘲諷。
他孑然而立,與天界眾人格格不入。正是天師口中的外人。
天師拂袖,重又吩咐司禮上仙及律己上仙將場內安排好。
容絕扶起終於睜眼的花顏,低聲道:“你這一招,怕是惹怒天師了。”
花顏靠著他,聽聞之後竟然笑著道:“要的就是天師的怒氣。他勢必會追問凌修的。別人是看不出那字跡有何不同,但他是凌修的師父,自然能看出。他一旦懷疑……呵。”
容絕點頭,“如此想來,那些紙張……”
“那是阜書正要給凌修炫耀的,卻被我劫了,這得多謝娃兒……”
“它該做的。”
兩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是瞭然。
君奢狠狠瞪了一眼花辭,見他神色冰冷地盯著相扶的容絕二人。
怎麼?
還未反應過來,面前白影一閃,耳邊就已再次響起花顏斬釘截鐵的拒絕,“讓他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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