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植春並不是一次便能修習而成的,越多次其實越好,但被他拒絕了。
她本想直奔南方去找花辭,但被他強制拉到了天界,為的便是能瞞一時瞞一時。
沒想到這麼快就……瞞不住了!
凌修的禮物――萬年琉璃寒盞猛地落地,細碎的殘渣如水般濺開。
君奢幾乎幾個閃身便到了花顏身側,伸手扶住她雙肩搖了搖,“花顏,花顏?”
毫無動靜。
君奢忽覺心口一陣寒涼,強迫地將她腦袋抬起,卻見她雙眼緊閉,面色慘白毫無顏色,嘴角是尚未乾涸的血跡。
“花顏,花顏!”君奢捏著她雙臂欲將她扶起,卻沒想到她身子似是無骨,一再往下滑去。
君奢顧不得其它,將她推給容絕,爾後豁然轉身對著花辭。
他平日裡嬉笑打鬧,天不怕地不怕,任別人爾虞我詐,他只管悠哉便好。只因這天下萬物不絕,便無人能真正傷到他。
他是靈主,萬靈之首,可如今卻是眼睜睜看著下一任靈主就這麼在他眼前被人打成了這樣!
這人還是她最愛的花辭!
此刻他是怒氣洶湧翻滾,一時間竟沒發覺到不對勁之處。
按理說,無論是命盤也好命鐲也好,在她受到生命危險之時幾乎會不顧後果出來護主。
就算命盤不行,但已然會植春,已然得萬靈承認的她不可能沒有萬物相護!
但他此刻壓根想不到這些,只是怒對花辭。
“花辭,你瘋了!你連她都打!”
“她是誰?我為何不打?要不是公子要留著她,她早已死了。”花辭冷嘲,緩緩鬆開緊攥的手指。
“你!她是你姐姐!你熬著被煉成魂煙的痛苦也要再見的人!你居然……如此待他!阜書給你灌了什麼藥?啊?給你灌了什麼?我倒要看看,他給你灌了什麼!”
君奢怒聲呵斥,他眼裡綠意流轉,四周草木盡皆耷拉,瑟瑟發抖。
他倏而出手,掌心靈笛幻化而出,其上綠意流轉,澄澈而青幽的翠綠。
花辭身形驟退,揮袖之間一陣輕煙順勢而出。
君奢靈笛輕揮,一陣綠霧散出,竟然將那眾人聞風而變的魂煙給消散了去。
“我早說過,天地萬物為靈而生,這世上,便是連冥界的鬼,也有幾分靈氣!若想動我,便是與天下萬物,三界為敵!”
好一番狂妄霸氣的話。然而眾人這一刻卻是深信不疑。
誰人都知,天界自大戰之後的這將近一萬年,天帝陛下始終是凌修從未變過,冥界容絕亦是穩坐萬年,可以說與凌修是平起平坐的人物。
而魔君在這一萬年裡卻是換了數十人,最後在一千多年前才定下君奢,他是迄今為止來,數十人裡坐的最久的一位。
瞧見花辭嘴角泛起冷笑,君奢收勢而站,“不信你試試?你曾依花顏的話不拿魂魄修習,而是取我一片又一片草木之靈,因為她我不與你計較。你若覺得自己含了靈氣的魂煙能夠厲害到打敗他們的靈主,你便大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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