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凌修識出?”花顏眯眸,毫無懼怕之意。
容絕再次來到花顏身前。
他一手拉了陰倌,一手拉起花顏的手握住,並且示意花顏也照他如此做。
這是冥界最古老的契定儀式!
他的手真的太寒冷了!花顏強忍著才沒哆嗦。
容絕在陰倌無辜好奇的目光幽幽道:“娃兒,這是你……孃親……”
孃親二字,逶迤蜿蜒,似從遠古而來,透著深深的蠱惑和不容拒絕的堅定。
容絕手下一緊,花顏只覺手指似要廢掉,一陣劇痛夾著寒意直直從指尖往脊背鑽去,再從另一手指尖而出。
她渾身幾不可見地顫抖一瞬。
旦見得陰倌似乎被人一瞬間點了定穴,他直勾勾地盯著花顏,眼中黑霧徹底散去,兩條細若針線的血線在其中相交融合。
片刻後,陰倌渾身巨顫,四肢竟如鬆散的黃沙般滾落在地,骨碌碌滾到各處。
花顏驚呼:“這……”
容絕卻只是笑,父親瞧見孩子成龍成鳳似的欣慰神情,“你放心罷。若以後你有什麼事,直接與他講便是,我能聽到。若有什麼吩咐他去做的,直接吩咐便是,他自然也能做到。”
花顏捏了捏自個兒指尖壓住心底發顫,視線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陰倌。
容絕瞧她這神情,突而眨著眼不可置通道:“你不會從未見過吧?”
花顏咬牙切齒,“哪有你如此好興致。”
容絕大笑,“花辭會介意麼?”
花顏聞言倏而抬眸,他們倆的事情,怎麼是個人都知曉?
容絕放鬆身體,撫著袖子道:“上次他問我,若是遇見喜歡的人不從該如何辦。”
“……?”
“我說,直接上便是。”容絕滿意地看著她嘴角抽搐。
“花顏啊花顏,比起這世間女子來,你縱然心思縝密,籌謀無雙,但卻從未考慮過感情一事撞上“縝密”二字便是妄談。”
“……你不如直接說我是榆木疙瘩不解風情還來得直接易懂些何必彎彎繞繞。”
氣氛輕鬆,兩人之間的對話便越發坦白,沒了初始那敲敲打打。
“我真的很討厭麻煩,討厭事情扯上我,扯上冥界。討厭一切不在我掌控之中的事兒。我只想吃吃睡睡,閒來無事四處走走罷了,怎就這麼難呢?”
他所言,真假參半,極難辨別。
然花顏卻是挑眉不信,“好假。鼎的事兒怎麼解決?”
“呵,阜書在三界無名無分卻又偏偏針對你,你沒想過為何?”
“他要想辦法復活玉流珠罷了。而至關重要的一點便是命盤,他定是早在天書中知曉我是此屆掌命仙君罷,是以如此啊。”
“此乃其一,其二呢?”容絕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瞧。
“其二便是,我與玉流珠極像,又同是掌命仙君,他以往說的話,想必是要拿我哪個地方去拼他的玉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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