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見著花辭如此容貌,一時驚疑不定,只得向花顏尋求答案。
“換張臉皮你都不識得了?”花顏伸手拍拍他肩膀,收了命盤。
文也將二人請入殿,親自斟上清茶。
待一切做完了,他才有閒心細細打量這二人。
長公主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梳著流雲髻,其上只單以髮簪輕輕束起。簡單且隨意,旦看那眉眼,如一泓秋水,冷靜自若。渾身氣勢天成,一舉一動間,皆是大家風範。
至於旁側那位公子,若說是皇上,真真是讓他措手不及。
以往的皇上雖說也是俊美,但遠遠不及今日所見,俊得可謂妖豔。
那雙眼眸,第一眼瞧去還有著淡淡暖意,然看第二眼,便覺那點點暖意根本不達眼底,一雙眼睛,雖是擱了五百年之久,文也還是能夠確認,就是這一雙眼,看似有情,實則無情。
怕這世上,也只有長公主才能讓這雙眼睛徹底染上暖意。
想到這兒,又想起以往點滴,再看這二人眉眼之間透出的默契,看來這二人已是在一塊兒有些日子了。
“主子,這幾百年怎的一直待在殿內不出來?真是急死我了,一時也不知你二人又在謀劃什麼,沒有你二人的召令,我也不好私自動作!”
文也還是那長臉,忠實可靠樣兒,只是身材較之前稍稍精瘦了些。
“此次我二人前來,便是為著五百年前那一事。話不多說,這五百年裡,你可有什麼線索?”
文也聞言,略略思索了番才道:“關於那人,我目前知之甚少,下界須得有天地陛下的手諭才可。我被困於這天界,凡間的事兒雖未親眼所見,但基本上也是知曉了大概。”
“想必定是去諸緒殿聽的?”
“正是!這幾百年裡,我只得知幾點,五百年前那人喚作阜書,自滅……國之後,我將陛下葬好,便舉兵南下至南夷,爾後卻是如何也不見阜書,只有他手下人黑雲在。”
花顏垂眸略略思索,爾後才挑眉問道:“當時你真將其內數萬人皆殺了?”
文也搖頭嘆息,“唉,我殺他們做什麼,我當時震驚不已,那些人竟是不怕刀槍劍戟,將人殺了也不見流血痛呼,如此詭異之事,是自是不敢再拿我方將士性命開玩笑。”
文也現今想來,只覺心內血氣依舊翻滾。
當時竟是自己人將陛下殺害,每每想起那一幕,他便夜不能寐。
日日祈禱懺悔,只求陛下能夠轉世投胎,那他一定要再次跟隨左右。
可無奈啥也沒找著,又聽得花顏被困於殿內,好幾次悄摸摸著到了南天門,都被天將們給“請”走了。
三番幾次下來,他也識趣了,能做的也只有將自個兒的本事磨練再磨練,爭取有朝一日見著顏辭二人能過上幾招。
閒暇之時便會去探聽兩人的訊息,便又不得不前去諸緒殿。
最後他才知道,長公主與天帝陛下之間那點兒不得不說的故事。
諸緒殿眾人傳的是神乎其神,什麼天帝陛下只鍾情於長公主,又什麼天帝陛下日日前往釋竺殿看望長公主,甚至還傳出天帝陛下非長公主不娶的謠言。
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文也那一次深刻的明白了諸緒殿在天界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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