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伸手十分溫柔地撫著他如玉俊臉,說出的話卻是咬牙切齒的,“繆贊繆贊!”
相視而笑。
“那沂南呢?他如何了?”
“自是回沂家了,不過沂北被查處後倒是未曾牽連到他。皇帝本想將沂家一併抄了,但沂北一口咬定此事為他一人所做。”
“倒是出人意料。”
“可在情理之中。”
花顏起身,一併將他給拉起,一如既往地彎腰替他整了整衣衫,這才攏袖道:“得你剛剛提醒,我得去拜見幾個人,你且先……”
“我隨你去。”
想她自下界以後便甚少迴天界,如今元顏的事兒也解決了,想來命盤不會再立馬給她整個事兒出來。既得如此閒暇,當該去做些事兒了。
對阜書,是該主動主動了。
出得釋竺殿,旦見仙霧繚繞,比那碧湖之上升騰的煙霧更加如夢似幻,奇花異草遍地,青蔥幽翠,花香幽然,沁人心脾。
當得一句“裙裾拂煙過,旦見翠草生。”
帝宮便在不遠處,但卻見得她腳尖一轉,轉入了另一條道。
“阿姐今日去見誰?”
“自是大將軍。他如今便是個懶散小仙罷。”
“凌修果真防他。”
花顏垂眸,眼中略過深思:“防是肯定的,我在天界,他不得不防。”
花辭眼裡笑意閃過,然眼底卻是冷意迸現,“凌修此人,真正懂得獨善其身。他與阜書認識,阜書當初跟他做的交易他卻說變就變。阿姐可還記得阜書所說‘要麼相互制衡要麼你死我活’?”
“我總會有辦法知道阜書跟他的關係。早晚而已,不過此事……”花顏卻是不再說下去,
當初迴天界質問凌修,他道什麼?
阜書與小辭一般,乃無魂無魄之人。
不久前他與阜書之間的對話,兩人之間的熟悉非常人可比。
如此看來,阜書與凌修年歲相當,那麼修為想必跟凌修也是不相上下。
想到這兒,花顏忍不住又想到容絕……
“容絕尊為冥王已有多久了?”
“比凌修小點兒。”
“……那容絕與凌修,論修為的話誰更高一籌?”
“阿姐這不是在為難我嘛……他二人旗鼓相當。”
“哦?聽說容絕是個閒散性子,想不到還願意……”
“非也非也。若說凌修與容絕單打獨鬥,那必然是凌修勝,但容絕詭法之多不是說來玩玩的,他煉就的娃娃可是令三界聞風喪膽的存在。”
“為何?”
“哈,因為除容絕之外,無人知如何破解啊。曾有幸與他的陰倌娃娃交手,嘖嘖嘖,連我的魂煙亦拿它無法。”
“這麼說來,容絕只能是友了?”花顏將他長髮順到身後。
花辭靠她更近了些,悠悠道:“容絕此人最是討厭麻煩,一如他性子般閒散惰懶,凡事能不理則不理,講究的就是個置身事外。”
花顏似乎明白了他話中意思,“看來你與他關係不錯。”
“那你誇我呀!”一瞬間尾巴又要翹天上去了。
花顏捏捏他臉頰,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