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巽左右環顧,心跳如雷,一時更是心急如焚。
師父可沒有教過他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啊。
符文用來用去,也就鎮宅那幾張,哪裡能用到這兒來?
能有用麼?
對哦,符文。
溫巽看看自己的手心,祖宗可是說過,若遇到什麼事兒,可以將此符文貼在腦門上,想什麼她就能知道什麼。
溫巽顧不得其它了,當即不假思索地將手貼在腦門上,開始默唸。
啥反應也無。祖宗更是連句回話都莫得。
這是在忽悠他吧?
溫巽轉著思緒,想著應對之策,反而慢慢冷靜下來。
再次挑開簾子時,溫巽徹底傻眼了,連嗓音都在打顫,“這是要跳崖麼?”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馬兒已縱身一躍,往虛空而去。
“師父!”溫巽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腔,下意識喊著師父,情急之下一把抱了公雞,將之勒得雞冠充血。
預想中的急速下墜並沒有出現,反而是一陣陣女孩兒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溫巽遲疑地挑開簾子,看見了滿眼槐花。
趕車之人回頭,不再是空洞洞的一雙眼,而是一女子清秀靈動的大眼。
溫巽感覺這一路似在做夢。眼前一切與想象太過不符,使他依舊認為這都是假的。
“師傅?”溫巽小心翼翼地試探。
“哈哈哈,你要說什麼呀?”女子笑意盈盈,手中馬鞭一甩一甩。
溫巽抱著公雞,特像個沒見過世面的。
聞言趕緊奉上笑容,“敢問姑娘,這是哪兒啊?”
“這呀,是槐花村呢。”女子歪著腦袋,極為天真的模樣。
溫巽揹著金子,攥著絲絹,抱著公雞,跳下馬車。
“我……能隨便看看麼?”溫巽覺得此刻的自己一定很慫。
“當然可以的,貴客隨意嘞。”女子隨著他跳下馬車,甩著馬鞭往村裡頭走去。
溫巽看了看滿村槐樹,想起師父說的那句話,“前不栽柳,後不栽槐。若故意為之,必有問題,若無意為之,需使主人家剷除為好。”
這滿眼槐樹,是故意的吧?
公雞在炸毛,時刻都有吊嗓子一吼的衝動。
溫巽趕緊低聲道:“你得給我忍著了,若被人逮住燉雞湯,我可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