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你很像她。”阜書似是輕喃。
“榮幸?”花顏冷嘲。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是你的榮幸,所以,我不會殺你。但是我又如此厭惡你跟他待在一塊兒時的模樣,你說我當如何?只能殺他了。”
“你有病吧。難道與她像的女子,身邊都不能有別人麼?”
“是啊。”阜書竟然大大方方地點頭。
“可笑。茫茫人海,跟她像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豈不是每個都要管?”
“是啊。”阜書竟然又點頭。
“尚書之女呢?她呢?她可一點兒都不像!”
“誰說的?她的手像啊,你的手……”阜書突然抓起她手腕來,仔仔細細打量她的手指。
“也挺像的,但是差點兒什麼……”阜書竟然伸手與她相扣,片刻後搖搖頭道:“她的手稍微粗糙點兒,虎口處的繭子比你厚一點兒……不像。那女人像在哪兒呢……就是骨節像。”
阜書一人慢慢說著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話。時而搖頭,時而又點頭。
花顏聽得莫名,盯著他俊逸面容眼也不眨。
“你知道我為何殺他麼?”
“為何?”
“他像我那個時候啊,窩囊極了,看見都厭惡。”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自己討人厭。小辭可不是你,別跟他比,你比不過的。”花顏撇開眼不看他,一如既往地將護短二字貫徹到底。
阜書捏著她脖子的手極為漂亮,此刻那隻手似是惱了,緩緩收緊了力道。
只聽得哐噹一聲,阜書扔了刀刃,甩了甩手將血滴子甩走,那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重新恢復了光潔。
“你到底是什麼人?”花顏呼吸逐漸困難,雙手下意識去掰他手指。
身後有厲風而來,花辭五指成爪,自花顏臉側而過,直逼阜書脖子。
到得頸處,倏而轉手,捏住阜書肩膀,手下用力,正待帶著阜書往自身而來時,卻見阜書忽而不見了身形,下一刻,便出現在另一處。
阜書溫雅笑起:“陛下,你別枉費力氣了,你是打不過我的。”
哪知花辭悠悠彎腰,將刀刃撿起,輕輕拿衣袍擦淨,爾後才如他般笑起,“是嗎?阜書公子許是年邁,感官也遲鈍了不少吧。”
伴隨著他話音落,花顏明顯感覺到阜書掐她脖子的手鬆了松,當即她猛地腳尖點地,往後急退。
花辭伸手,虛虛扶住。
阜書眉頭緊皺,伸手扶住左肩,不過眨眼功夫,便見他肩處衣衫顏色加重。肩處深入面板下的,是七顆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骨釘。
血流不止,不像適才,他面板能自動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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