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說只有我能救得了他,我沒救,直接走了,便是我做的吧。”花辭說話隨意,雙手枕於腦後,往床上一躺,倒是極為悠哉。
見花顏只是思索,花辭繼續道:“回宮之後,我前前後後想了想,不妥,便連夜交代了諸多事兒,快馬加鞭,到了這兒。”
“你行經南夷關口,阜書定然知曉。”
哪知花辭否定,“我翻的山!繞了一大圈,阜書倒是讓我頗為佩服,他幾乎用陣法將整個南夷圍了起來,我走了好些次才走出來。”
一旦見面,兩人便有說不完的話,花顏將心中所想盡數告知於他,兩人對了對前後因果,心中瞭然。
“阿姐倒是跟我不謀而合,賜婚只是個幌子罷。其一但看尚書與阜書會如何,其二便是以尚書坐實阜書謀逆之罪,有個開戰的緣由。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我們被他算計了?”
花辭雖如此說著,但分明不慌不忙。
“我只是奇怪,為何阜書那麼篤定,我會有此一行?為何僅僅只憑一封摺子,便能將你我料到。小辭,你定是知曉原因的,你說說看?”
誰料花辭卻只是嗯了聲,便再也沒了下文。
擺明了是不想告知她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他作何便是,何必自亂陣腳,再如何思索也未必正如阜書所想。”花辭從不怕誰,言語之間也多是輕鬆。
因著花辭是暗地裡前來,又刻意避了阜書耳目,只好暫時尋了個地方歇著,再好,也好不過阜書宅邸。
翌日,阜書果真派了人前來填補宅邸,灑掃的,伺候的丫鬟婆婆更是憑花顏喜好挑選。一時空曠寂靜的宅邸便多了些煙火氣。
花顏作為半個孃家人,去看看尚書女兒也是情理之中,遂帶著幾個親自挑選的丫鬟婆婆去了後院。
那女人脾氣也是犟的很,就是不見她,還在裡頭大吵大鬧,說花辭就是存心針對尚書府,存心針對她,才讓她嫁來這麼個鬼地方,要僕人沒僕人,鬼氣森森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存心的,故意的。
說來說去,就是沒說阜書怎麼怎麼樣。
花顏索然無味,攏袖轉身離去。
還不如去南夷各處走走,上次阜書只帶她逛了個大概,皆是在南夷主街,阜書宅邸周圍。
今日她依舊帶了昨日兩人出門去了,阜書有意跟著她,說是介紹風土人情,花顏本意謝絕,然不知想到了什麼,也就笑著應了。
花辭如今到了南夷,她若是能將阜書看住,對花辭來說,也是極好的。
兩人行行走走,花顏攏袖跟在他身側,斂眸思索了片刻,這才道:“阜書公子,我有一事請教。”
“長公主請說。”
“如今四國已然一統,此後朝政,天下必然安穩,為何阜書公子不考慮考慮入朝呢?”花顏這話說得可謂是暗含深意。直接說明了他有意於權謀。
“入朝便不必了,阜書這孤僻性子恐是難以適應,若長公主賜我個南夷府令的職位,倒是極好的。”
花顏笑笑,“阜書公子為南夷做了不少,這點職位還是應當給的。是以我且與公子商量商量,將南夷城門重新翻就,如何?”
阜書轉首看她,這次是真正始料不及,“長公主……何出此言?”
“南夷還是當該與其它地方相連的,我呢,便打算將之再重建得宏偉些。也好促進稅收是否?”
阜書皺眉,“長公主可有深思熟慮?”
“當初初入南夷時便有這想法了,只是被這天下奪去了些日子,現如今恰巧到了南夷,自然便是。”花顏一通胡扯,自己倒是先把自個兒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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