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揚封后一事,前朝催的越發得緊了。見劉瑾揚還是不管不顧,直接找了江玥梧。江玥梧正忙的不可開交,哪有時間理會。
江玥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到養心殿坐了一上午,等著劉瑾揚來。
可是,劉瑾揚一上午都沒來。
江玥梧知道,這是故意躲著朝臣的。
那他晚上總要來她宮裡……
江玥梧耐著性子等到深夜,劉瑾揚又是一臉疲憊地來了。江玥梧重新打量著他,他消瘦了不少。
江玥梧雖然覺著此時提起於詩韻的事情不妥,可她還是要說:“聖上,哀家有事相商。”
劉瑾揚揮揮手,癱倒在床榻上,“朕乏了,明日再議。”
江玥梧搬著凳子,坐在床邊。“聖上,何時冊立於詩韻為皇后?”
劉瑾揚不回答,閉著眼睛。
江玥梧再次問:“聖上,何時冊封於詩韻為皇后?”
“不可能。”
“為什麼?哀家考慮了她的出身家世,才藝品德,甚至是朝堂局勢……她的的確確是最合適的人選,百利無一害。”
劉瑾揚也耐著性子直起了身,“朕說了,要立你為皇后,你挑個黃道吉日等著便是。”
江玥梧揉揉太陽穴說:“聖上,你別任性了。”
劉瑾揚搖搖頭,清醒地說:“朕沒有任性。”
江玥梧微眯雙眸,“哀家是不會這麼做的,哪怕是死。”
“你就這麼不想做朕的皇后嗎?江玥梧,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心裡究竟藏著誰?”劉瑾揚雙手摸了摸臉,一直看著江玥梧。
他想把江玥梧看透了,想把她的心剖出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是血肉,還是鐵石心腸?
江玥梧也很嚴肅地說:“哀家心裡不藏著誰,但哀家是劉謙蜀的妻子,這點一直都是。”
劉瑾揚不解,“朕不比劉謙蜀好多了嗎?不也是你想朕坐在這個位置上嗎?你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江玥梧苦口婆心地說:“聖上,哀家對你,除了感激和同命相憐,沒有其他不該有的情感。”
劉瑾揚冷笑,反問:“那你對誰有?是許承景,凌樾還是蕭逸純?”
江玥梧呢喃道:“許承景……”她好像有些記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了。只記得,那些模糊的畫面,但是心裡頭沒有了曾經的悸動。
“哀家和他們清清白白。”
劉瑾揚死抓著不放,“那凌樾呢?你不是還撩撥他嗎?”
江玥梧解釋:“凌樾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江玥梧,你知不知道朕有多嫉妒凌樾?從你的眼裡只有凌樾的那一刻起,朕就覺得他該死!”
江玥梧皺眉,記憶與某個場面重合了起來。
凌樾因為“以下犯上”,被劉謙蜀處斬了。可是當時整個後宮都是她和劉瑾揚的人,有什麼人敢動凌樾呢?
江玥梧的心裡滋生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你……凌樾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劉瑾揚不說話,眼睛也不再直視她。江玥梧心裡有底了,只覺得自己活的像個笑話。
“你真的……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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