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瑭和沈珵他們也被白鹿吸引,圍過來觀賞。「昨天沒遇到別的麻煩吧?」見到成靖寧,成永皓總算做了一個合格的大哥,不去看稀奇,先來關心妹妹。
「昨天馬帶著我跑了很久,之後它摔倒了我也摔了,滾到一個陷阱裡好不狼狽。幸好運氣好,陷阱裡只有枯樹葉。再之後就遇到蕭大哥了,沒發生其他什麼事。對了,中間有遇到過一隊人,每個都牽著一隻像狼一樣的狗。那時我藏在被藤蔓枯草掩蓋的陷阱裡,他們沒發現我,大哥知道是什麼人嗎?」那一行人留給她的印象深刻,成靖寧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成永皓眼裡閃過一絲狠厲,摸了摸她的頭,說:「沒什麼,你平安就好。我們得早些回去,別讓祖母擔心。」
「嗯!」成靖寧重重的點頭。
成永皓向蕭雲旌道了謝之後才去看白鹿,和五個表兄弟一起瞧稀奇,問蕭雲旌是怎麼發現捕獲的。男孩子們都圍著鹿轉去了,沈嘉月則走到成靖寧身邊,說起昨天的事情:「你的馬找到了,被人射了一隻毒針,所以才會發狂,這會兒已經沒事了。後來我遇到了長興伯家的幾個,被他們放了冷箭,結果那群可惡的人說誤將我們幾個認成獵物,所以才會下手,誤會一場,還讓我們不要介意。你不知道,那副嘴臉有多可惡,我都想去抽張明燁和張琳妡!」提起長興伯家的幾位,沈嘉月依舊咬牙切齒。那對兄妹之後還虛情假意的讓一群臭烘烘兇神惡煞的男人幫著找人,鬼都知道他們安了什麼心。
「是他們?」長興伯府和永寧侯府的恩怨,說輕不輕,說重也不太重。但這麼明目張膽的害人,張家未免太目中無人了。
「是啊!三皇子看著雲淡風輕與世無爭,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其實最狠心最惡毒不過,我看到他那虛偽的樣子就想吐。長興伯府裡的那幾個屠夫村女,不就仗著家裡出了個柔妃才敢在京裡橫嗎?真當令國公府和永寧侯府好欺負是不是?」沈嘉月提起長興伯府來很不屑,「你大哥和我五哥已經整治過那些人了,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讓他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哼,大張旗鼓的來,不還是空手而歸,現在白鹿在我們這邊。」
原來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那他們人呢?」
「被欺負得不敢還手,已經灰溜溜的回去了。」提到這事,沈嘉月才覺解氣了些,「不說那群惡心的人了,我們回家。」
白鹿已被幾個少年牽走,蕭雲旌打理自己的坐騎時,聽到沈嘉月和成靖寧的談話,神色一凜,趙承逸和張家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這次他們身後好像也有人,難道也有人像他一樣……
少年們翻身上馬,沈瑭牽著白鹿,振臂一呼道:「回去嘍!」
早有下人提前回青山莊和白沙莊通知此事,這時沈家的人也都齊齊聚到青山莊來,準備一睹瑞獸的風采。
神采飛揚的少年們牽著白鹿回來,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下了馬之後向長輩們請了安,才興致勃勃的說起鹿的事來。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夫妻都無心看鹿,把成永皓、成靖寧和沈嘉月叫到隔壁的花廳,仔仔細細的問起昨天的事。
沈嘉月的氣還沒消,自告奮勇的把昨天發生的事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末了道:「長興伯府的幾個欺人太甚!還說什麼誤會,讓我們別介意,虧他們說得出口!幸好大表哥和五哥給靖寧出了氣,否則我真想到陛下那裡告禦狀!」
沈老夫人不放心,拉著成靖寧看了又看,確認她無礙之後才鬆手,才去問成永皓,有無發生爭執。成永皓無所謂一笑:「沒有,都是誤會一場,誰先說出去誰丟臉,我和珵弟怎會讓他們抓住把柄?」年輕人之間的小打小鬧,不會上升到儲君之爭,再說是張明燁那群人先動的手,怎麼說都沒理,再者有陛下撐腰,怕什麼。至於蕭雲旌,張家也想拉攏,不會出去亂說他和成靖寧的事。
「既然如此,這件事暫時不必提,先靜觀其變。」成振清說,山裡的事,不必藏頭露尾。
成靖寧被花月墨竹等幾個簇擁著去換洗,沈老夫人則領著成振清夫妻去見蕭雲旌,親自出面道謝。無人提名聲節操之事,因成靖寧還小,蕭雲旌已二十一,面上雖是不沾親帶故的,實則是一竿子打得著的叔叔,長輩救了晚輩,是理所當然之事。
白鹿是蕭雲旌捕回來的,最後由他去敬獻給今上,和所有皇子都沒關系。空手而歸的幾家,得到訊息之後只得悻悻而歸。都慶幸著成家和沈家還要臉,沒搶蕭雲旌的功勞。
是以白鹿被獻進宮之後,今上大喜,命所有大臣宮妃前來瞻仰瑞獸。不過白鹿卻在眾人面前流了淚,鹿臉上的愁雲慘淡,叫聲悲慼,不吃也不喝,看得人揪心。最後還是蕭雲旌進言,說白鹿是天地之間難得一見的精靈瑞獸,自該長在荒野靈氣充裕之地,若在宮中,難免折損它的靈瑞之氣,便建議今上,觀賞過靈獸之後,將其放養到西山林場,那裡也靠近燕山,可任其馳騁。
趙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