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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個惡霸,都是好人。我們在崖州之時,那邊已經開始海上貿易了,往來的船隻特別多,帶來好多南洋西洋的稀奇東西,所以崖州也逐漸繁華,現在崖州已經是很重要的碼頭了。現在朝中開始重視海貿,崖州的位置只會更重要。」成靖寧解釋道。
「原來如此。」沈嘉月一臉瞭然。
這時候可可推門進來,在書房內轉了兩圈,坐在成靖寧腳邊喵喵叫。成靖寧抱起貓,撫著它柔軟的皮毛,拿了魚幹來餵它。「黑貓!」沈嘉月大叫起來,十分稀奇的模樣。
「我撿的,可愛吧?」成靖寧誇著可可說。不過能欣賞黑貓的人實在不多,只有沈嘉月贊同成靖寧的說法,其餘幾個都離得遠遠的,最後還是成玉瑤大著膽子上前來摸可可。可可親近它,主動蹭她的手。
成玉瑤摸順手了,膽子大了起來,把可可抱在懷裡:「真的很可愛,原來它這麼溫柔,我還以為它很兇呢。」
「黑貓最溫順了。」自己養的貓被誇獎,成靖寧心裡有幾分小得意。
這個時候,圓滾滾渾身灰白的嚕嚕也豎起尾巴走了進來,一下子吸引顧家幾個女孩兒的目光,顧婉琰問道:「這也是你的貓嗎?養得真好。」
「是呀,大哥給我抱回來的波斯貓,平日裡活潑得很,見人就去賣乖。」嚕嚕是萬人迷,喜歡人喜歡得不得了,整天纏著成靖寧陪它玩兒,加上它長得討喜,誰見了都會逗它一逗。
話題轉移到兩只貓身上,所有小姑娘都圍著嚕嚕轉,它很快就贏得小姑娘們的歡心。午宴開始時,沈嘉月挽著成靖寧的胳膊說她也要養一隻波斯貓。
宴會過後,沈老夫人逐漸把侯府中管家大權交給顧子衿, 她身為侯夫人, 急需接過沈老夫人肩上的擔子。沒有閨學之後,小院內的書房正好派上用場, 學習課程由成靖寧自己安排,讀書習字作畫學女紅,羅列得清清楚楚。盡管她當年文化課不錯,但在高門府第裡仍不敢懈怠。成靖寧也開始像一個普通大家閨秀, 循著軌跡成長。
番椒喜高溫濕熱,京城偏北,想苗長得好,須春末夏初播種為宜。立夏那日,莊上的十五戶人家依照成靖寧說的,如種旱秧一般,掏行壘土,播撒種子, 澆上農家肥,再撒上細土, 搭一個低矮的架子,蓋上稻草,靜候種子發芽。二十日過去,青苗莊的莊頭上京來, 請沈老夫人到莊子檢視新長出的秧苗。
成靖寧對這塊兒有一定了解,接到訊息後跟著一起去通州的莊子。她眼下被拘在府內, 春日裡的幾場宴會和親朋好友的宴請都沒去,這時出門,倒像個小孩兒似的高興。身邊是眯眼享受的可可,它趁著無人注意時,跳上馬車,躲在車壁的角落,走到半路才被發現,無奈之下,只好帶它一起去。
沿途的稻田青翠一片,地裡的秧苗沐浴著陽光,長勢喜人,這時也只有沈老夫人的青苗莊還荒著。要移栽番椒秧,地裡的農夫正在掏行挖淺窩。在番椒秧長到十五日時,覆蓋在上面的稻草已揭去,經過五天風吹日曬,又長壯了些。
「就像平日栽種茄苗一樣,每個窩栽兩根秧苗。種好之後澆糞,然後蓋上稻草,等存活之後再揭去。種番椒並不難,和平日裡種菜一個樣,鬆土除草施肥,這些步驟都不能少。」成靖寧說道,好在她上一世有在鄉下生活的經歷,知道怎麼種植這些常見蔬菜。
經過一天努力,培育的番椒秧悉數種下,忙碌完畢之後,仍有不少農戶問種來有什麼用處,做觀賞的盆景,已經有好多苗圃地有了,一個莊子都種,萬一虧本了怎麼辦。「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商機不能洩露。」成靖寧現在習慣著佔得先機的好處。
「大家放心種,虧了有我擔著。」沈老夫人對番椒入菜後的行情很看好,她本就有生意頭腦,知道怎麼做能發揮番椒的最大價值。有老夫人發的糧食和銀子,加上她再三保證,莊子上的農戶沒有後顧之憂,都拼著一股子力氣,要把幾十畝的番椒種好。
興隆街上一坐三進的院落,是成振功搬出侯府之後的宅子。過慣了侯府奢侈的日子,搬到此處之後極不習慣,寒酸的地方,老舊的宅院,狹小的房子,空空的多寶閣,顯示著他的落魄。無法適應天差地別的生活,成振功整日發脾氣,抱怨吃食不夠精緻,抱怨下人做事不夠細心,抱怨左鄰右舍狗眼看人低。
成安寧陪著羅氏準備到正院請安,走到門口聽到屋內碗碟桌椅被砸的聲音,母女三人都停下腳步。成安寧苦笑著搖頭,離開侯府四個月,家裡的東西幾乎被砸了個遍,雖說老侯爺偏愛,分了一份厚家底,加上福樂郡主多年的累積,過富足的日子已經足夠,只是落差太大,成振功憋著一口怨氣,加上野心未死,脾氣尤其大,經常打罵她們母女三人。這樣的日子,她著實受夠了。
「娘,我們回去吧。」成馨寧怕極了成振功,聽到打砸的聲音,怯懦的拉了拉羅氏的手。羅氏暗暗嘆氣,帶著兩個女兒回到自己的院子,緊緊的關上大門。
這一世的好多事脫離了上一世的軌跡,讓成安寧心慌意亂。離開了永寧侯府,日後還有誰能庇護她們?上一世,福樂郡主沒死,老侯爺在京城,而二房三房一直住侯府,直到後來老侯爺去世,三房才真正分家。
那時候雖然已經鬧僵,但老侯爺一直護著他們,以父親的身份要求成振清照看兩個兄弟,荀太夫人也以孝道為由,要挾大房盡責盡孝,所以他們在侯府過得很好,現在突然被趕出來,以後該怎麼辦?照她父親那作死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就完了。
不,絕不能這樣,她重活一世,還沒來得及報仇,還沒來得及大展拳腳,不能這麼死了!一定要想辦法!
困境之中,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忠敬侯府,現在外祖家富貴依舊,幾位舅舅身居高位,姨母也嫁入高門。忠敬侯府……對了,若是母親和成振功和離,那日後他做什麼事都不會牽連到她們了。和離,讓母親和離!
想到出路的成安寧猶如沖開困境的猛獸,心中的狂喜無法用言語表達。她快步疾行在往羅氏房間的路上,主意到周圍下人好奇的目光之後,才慢下腳步,神色如常的敲開羅氏的房門。
搬出永寧侯府之後,羅氏一直愁眉不展,整日提心吊膽,這會兒又見到女兒,有氣無力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只是突然想娘了,就過來看看。」成安寧勉強一笑,她佔著先機,一定不會輸。
兒女是羅氏唯一的寄託,雖然成安寧的話有幾分別扭,但她聽著仍覺高興,「進來說話吧。」
成安寧挽著羅氏的手臂進了屋,寒暄完幾句之後,讓羅氏貼身伺候的丫鬟守在外間,不讓任何人靠近這間房子。羅氏見女兒神神秘秘的,不由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嗎?」
成安寧開門見山,無比地認真嚴肅:「娘,和爹和離吧!」
羅氏驚詫萬分,捂著嘴險些叫出聲來:「和離!」這怎麼可以?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三個子女都不是好事。
「對,娘,和爹和離吧!這些年來,爹寵妾滅妻,他眼裡從來沒有我們,過去我們沒有和他同甘,憑什麼要和他共苦?難道您還想過被他的幾位姨娘打壓,被他打罵侮辱的日子嗎?」成安寧靠近羅氏,挽起她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青紫色的痕跡縱橫交錯,慘不忍睹。
羅氏慌忙抽回手臂,不願再將身上的傷疤露給女兒看,眼眶裡的淚水一直打轉,最終忍不住掉落下來:「這是我的命,連累你們兄妹三個跟著我受苦。」成振功怪她不爭氣,怪忠敬侯府沒有在逆王奪嫡的過程中出力,將他的失敗,逆王的失敗歸咎於忠敬侯作壁上觀,加上這段日子過得憋屈,將所有的怨氣撒在嫡妻和嫡子嫡女身上,每日鞭打辱罵,拳腳相加。
成安寧不認命,她上一世已過得那麼辛苦,不願再重走那樣的路,果斷道:「娘,你不能認命,我們也不能!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不能這麼屈辱的過了!娘,我們還有外祖父母和幾位舅舅能依靠,他們能助我們脫離苦海。」上一世,忠敬侯府便對她們母女幾個多有幫助,只是那時她不懂得,依舊怨恨著羅家人,這一世想明白,羅家才是她們最大的倚仗。
羅氏還欲再說,成安寧已搶先開口,鄭重道:「娘,你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哥哥姐姐還有我著想。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