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清楚了嗎?」沈老夫人問眾人,「這件事,可不是小小的欺負一下而已。成康寧小小年紀,心思這般惡毒,陷害姐妹,不敬尊長,粗蠻無禮,必須罰!」
福樂郡主不服道:「誰不知道你厲害?拿捏住康兒的貼身丫頭,難道不是你想讓她說什麼就說什麼嗎?」
「成康寧若沒做過,素荷就不會說得這麼事無巨細頭頭是道,她說得那些,每一條不都對上了嗎?」沈老夫人說道。
成啟銘欲開口求情,沈老夫人已命人上板子,「別說什麼還是孩子的話,做錯了事就該罰。沒有教訓,以後還會再犯。」
執杖的健婦,每一板子都打的瓷實,成康寧被帕子堵著嘴無法求救,只發出嗚嗚的叫喚聲。愛女被打,成振聲夫妻無法救助,早被沈老夫人的人攔著,只好站著幹著急。
成啟銘捂著臉,目不忍視,揚天長嘆:「作孽啊!」
啪啪二十板子打完,成康寧已暈了過去,陸氏這才掙脫婆子的桎梏,抱著暈厥的成康寧嚎啕大哭,「我可憐的女兒,你要有什麼事娘也不活了!」
不過沈老夫人做事周全,自是不會把成康寧打死,早叫了治療跌打損傷的大夫來。板子剛落,就被人抬下去治傷了。成靖寧默默的為沈老夫人的一番舉動點贊,做事周全,讓二房三房無話可說。
這時搜丫鬟婆子住處的人也帶了贓物和人上來,還有被關在柴房等候被發賣的劉媽媽。金銀首飾珠寶玉器擺在地上,再添一些就能開首飾鋪子了。「看來,陸氏對下都大方得很,一個個的私庫這麼充裕,連珍寶齋的金首飾也有。」
陸氏止住哭泣,臉一陣黑一陣白,怒著道:「你們這些丟臉的東西!」
「人是你的,我無權發賣。不過你禦下不嚴,我就教教你怎麼管教下人。」沈老夫人手一抬,正廳裡又擺了幾張長凳,多了幾個執杖的婆子,「砍手砍腳這麼血腥的事就不做了,還是打板子吧。誰拿得多,板子就賞得多。張媽媽,你帶人搜的地方,你來量刑。」
張媽媽搜到金銀器物時已是氣憤非常,這會兒自當不會手軟,這個分了十板子,那個二十,下個三十,小半個時辰內,軒廷院內慘叫聲不絕。陸氏早被嚇著了,但是她的人偷了東西,不敢開口辯駁,便是福樂郡主也只有看著的份。
「劉媽媽和李媽媽膽子很大呀,連大房嫡出的小姐都敢摑掌,哪家高門有這個規矩?是誰給你們膽子動手打人?」處置完那批為虎作倀下人,最後輪到陸氏的心腹,沈老夫人連成康寧都敢打得半死,處置兩個下人還有何顧忌?只是這會兒,說什麼都晚了。
「是……是二小姐說的,一切後果她承擔……」劉媽媽渾身抖如篩糠,語焉不詳的道。
「讓你打你就打?這麼多年的規矩,都白學了?扇了靖寧兩耳光,你們兩個,就兩百下吧。」沈老夫人發話,四個健婦上前,分工合作,一人鉗制住手腳,一人左右開弓。婦人生得高大健碩,力氣極大,一巴掌下去,劉媽媽臉歪了一半。啪啪兩百巴掌下來,已腫成豬頭。
成啟銘不忍直視,道:「文茵,已經罰過了,算了吧……」
沈老夫人不理他,命人上板子,三十大板下來,劉李兩個媽媽早暈了過去,不過下手的健婦力道拿捏得好,並未將人打死,都留著一口氣。
「今夜人都在,我還有另一件事要說。既然早就分了家,那就分府過,免得強擰在一起都不好受。侯爺先掂量掂量,是二房三房主動搬出去,還是大房搬出去。」沈老夫人辦完事,利落的起身帶人離開。
成啟銘驚慌道:「父母在,不分家,你怎麼……」
「不分家麼?早在十多年前侯爺不就做主分了嗎?」沈老夫人停下腳步,輕笑道。
成啟銘無話可說,這個家的確很早就分了……
「爹!」成振功先開口,無助的喊了一聲。沈老夫人這是,要趕他們走了!依附著大房,躲在侯府他們尚能安穩度日,若是搬出去……他當然知道自己和兄弟能留在京城的原因,方太後聽方尚書等人的話,在今上跟前講了一通大道理和鬼神之說,讓今上免了流放三千裡的罪。當時今上只好忍了,也說只要他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