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又看了張豔燕一眼後,這才扭頭,從桌兜裡拿出這節課需要用到的教材。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蘇酥和平時一樣收拾了揹包,和宋倦一起出校門。路上將張豔燕的事大致說給他聽,頓了頓後有些懊惱,“你說要是張豔燕真的受了欺負,卻因為我的忽略沒注意到怎麼辦?”
宋倦聽了,側首看了她一眼,見自家小青梅真的在為這件事各種苦惱,想了想後開口,“我聽班上同學說隔壁小吃街有家關東煮出了新品,會在魚丸上裹一層芝士,然後在火上烤一烤,味道特別好吃。”頓了頓看向蘇酥,“我們去嘗嘗?”
蘇酥聽了,想了想後,依舊微皺著眉頭,帶著小苦惱點點頭。
兩人隨即改了方向,前往和車站相反的小吃街。去吃宋倦說的烤芝士魚丸。
深秋的季節溫度已經寒冷。天色也比夏季黑得更快,雖然因為蘇酥和宋倦還是高一,不用像高三那樣需要再上一節課,但從校門口出來時,天已經有些昏黑。
所以這樣的天氣,能吃上一串熱騰騰,帶著芝士特有的鹹香味的食物。
不僅僅是溫暖了在寒冷天氣中有些空蕩蕩的胃,也順便讓略有些鬱悶的心情也變得充實了些。
宋倦一邊咬著魚丸,一邊看向身邊蘇酥,見她神色不似之前那般鬱悶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張豔燕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如果在你的能力範圍內,能幫當然是好的。但如果沒有幫到……你也沒必要將錯誤歸結在你自己身上。”
他頓了頓又開口,“畢竟,也不是你欺負的她。”
“道理是這個道理。”蘇酥聽了他的話,一面和他並肩往公交站臺的方向走,一面吞嚥下嘴裡的食物後,繼續和宋倦說,“可能是因為以前幫過她,又變成了同班同學,所以……有點莫名其妙的責任感吧?而且,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剛開學那陣,還是挺開朗的。”
蘇酥回憶起今天張豔燕看自己的那一眼,就有點兒難受,“所以多少有點覺得……要是我早點關注到,也許就沒有現在的事了吧?這樣的想法。”
宋倦停止咀嚼,又瞥向蘇酥,見她低頭用竹簽戳著紙杯中的魚丸,伸手放在她的頭頂,將她當柺杖的同時,開口,“一件事也許是因為你開了一個好頭,卻不代表你有義務要去負責它的過程,一直到結束。”
“如果真是這樣,你不得累死。”
宋倦用手臂在蘇酥頭上揉了揉,又開口,“比如說我吧。你從小學開始盯我作業,難道到現在還有義務盯我嗎?沒有。”
話音未斷,安慰還未結束,長篇大論才開了個頭——
蘇酥抬頭,看向宋倦。無辜。
——“我一直在盯啊。”
“……我就是舉個例子。”
“這個例子缺乏能站住腳的論點,沒辦法成立。”蘇酥認真回答。
“……”
無辜回望,正等著宋倦下文的蘇酥。
“……算了。”宋倦放棄,繼續講手肘放她頭上,一起往公交站臺走,“你記得真有事叫上我就行了。”
“好的。”利落幹脆的回答。
“那……雖然不是很成功的安慰,但我覺得我可以得到一顆魚丸的獎勵。”
“吶。”握著紙杯的手遞過去,一點不吝嗇。
宋倦眼底帶笑,接受她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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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怎麼可以欺負宋倦!】
【沒關系,以後我都和你一起i玩。】【拉鈎上吊,一百年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