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帶著王府三萬私兵北上,柳文清留下做他的後盾。
怎麼看,他都是極得定北王信任。
可現在,定北王倒黴了,柳文清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屁顛屁顛的來迎接讓定北王倒黴的杜筱玖。
杜筱玖看柳文清尷尬,記著當初自己初進雲溪,對方對自己的幫助。
她嘆口氣:“柳大人,定北王府一切還好吧?”
柳文清默了默:“回殿下,不太好。”
怎麼會好呢?
王府要有王爺。
可是如今,王府沒有了王爺,原來的世子也做了皇帝。
北地好多人,都認為定北王府多年的努力,開了花結了果。
柳文清卻在前幾天,接到京裡傳來的訊息:定北王綁架公主威脅齊喧,哪怕是親爹,也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
慕容太後在群臣面前痛哭求情,只說定北王年紀大了,受不了流放的罪名,不如就軟禁在京城。
太後親自去王府,照顧定北王起居,將一個被蒙騙卻痴心不改的賢良形象,營造的極為成功。
但柳文清在王府多年,慕容太後什麼品性,他再清楚不過。
愛起來,極為激烈;恨起來,更是排山倒海。
定北王既然同她撕破臉,慕容太後能讓他好過,才怪!
而朝廷對定北王府在北地的權利處置,卻遲遲沒有聲音。
雲溪城的定北王府,成了一座沒有主人的空宅。
柳文清有些心疼,更又對將要到來的清算,感到恐懼。
他承認自己有私心,不想為了愚忠,將命搭上。
杜筱玖一直盯著柳文清看,也發現了對方的害怕和猶豫。
她抿了抿嘴,目光微沉:“雲溪城的王府,如今什麼狀況?”
“回公主殿下。”柳文清面色土灰:“除了那些家僕,其餘的,能走的全走了;
王府私兵,也就三萬,被王爺一併帶去京城,留下的全是雲溪城的守兵。”
守兵雖然聽命於定北王,可是身份上卻錄屬與朝廷,認的是兵符。
定北王不被軟禁,拿著兵符還能起事。
可他被抓了,兵符就落到朝廷手裡,柳文清就是想帶著兵去解救,也沒有辦法。
何況,他又不想找死。
杜筱玖半響沒說話,再開口,卻不再是關於王府的:“那個悅來客棧的楊五娘,還好吧?”
柳文清心再次一驚:“公主,她跟王府可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