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然公主為什麼,定北王真的沒有想過。
梁景湛這麼一問,他也陷入沉思。
為什麼呢?
梁景湛見他開始往順著自己的思路想,立刻說道:“王爺知不知道,安然公主是嫁到了哪裡?”
“北齊!”這誰不知道。
梁景湛笑意更深:“安然公主,還有一個表兄文姚,王爺可知道。”
“知道。”定北王神情變的凝重。
他似乎已經想到,梁景湛接下來要說什麼。
“文之水死了,咱們的萬歲怕慶州出亂子,封鎖了訊息。”梁景湛說:
“收回慶州兵權的聖旨,隨著安然公主的出嫁,就發了出去,文姚會束手待斃嗎?”
他看了眼定北王,繼續說:“安然公主跟文錦茵關系自幼良好,難道真會為了一個男人撕破臉皮嗎?
她好歹是文皇後養大的,文錦茵不笨,安然公主又能傻到哪裡去?
安然公主出嫁,為什麼偏偏指名,讓文錦茵作為媵妾進入陪嫁隊伍,給自己找不痛快?”
定北王本就是多疑又剛愎自用的脾氣,原來沒有細想的事情,讓梁景湛一分析,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文皇後藉著安然公主出嫁,將文家勢力轉移到了北齊?”定北王不太相信。
梁景湛趁熱打鐵:“文皇後是什麼樣的女人,王爺應該知道;萬歲鏟除了文之水,將文皇後軟禁在翠鳴宮,對那個女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她又怎麼會坐以待斃?”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定北王的眼神,怕是比他要說的,想的更多更深更細。
定北王沉思半響,終於說道:“你能為我守住雲溪城嗎?”
若梁景湛說的是真的,文皇後那個女人,在京城大亂時,很可能逃到北齊。
她隨便找個孩子,說是皇家血脈,打著正統的名義,藉著文姚的勢力,向雲溪城反撲。
到時候,定北王得到京城,卻丟了老巢。
想一想,心裡都堵的慌。
他話音一落,梁景湛就知道成了,立刻抱拳:“只要您答應將郡主嫁給我,咱們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王爺的事情,當然就是我的事情!”
定北王默了默,問道:“聘禮?”
梁景湛瞭然,忙從袖子裡掏出兩張圖紙:“這是從梁家老宅裡翻出來的,獻給王爺。”
定北王忍著激動,接了過去,展開,果然是兩張武器改良圖。
他不禁感嘆,梁秀秀那個人,為人處世不行,可在改良武器上,確實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