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釗朝天翻了個白眼,拿出全身的慵懶之氣,根本不搭理齊喧。
齊喧也知道慕容釗脾氣,正經起來挺嚴肅,不願意搭理人的時候像個浪子。
他也偷偷翻了個白眼,先慕容釗一步走出王府。
慕容釗要的馬車很快就套好。
他一離開王府,齊喧就從拐角處鑽出來。
因為他不懂事,定北王和慕容釗從不讓他插手正事。
也因為他不懂事,兩個人對他一點也不設防。
齊喧,其實知道慕容釗不少事。
但他懶的對慕容王妃講,畢竟那是母親的親哥哥。
齊喧朝著馬車的方向,若有所思,吩咐身後的雙瑞:“你悄悄跟著,看舅舅去哪裡。”
雙瑞答應一聲正要走,齊喧突然又拉住他:“算了,天樞武功太好,耳朵靈敏,你會被發現的。”
雙瑞笑:“爺,小子保證天樞發現不了。”
天樞看著功夫嚇人,心智卻是小孩子,慕容釗從沒讓他做過危險的事情,只命其在身邊做護衛。
而雙瑞不一樣。
他自小跟著齊喧捱揍,早練成一身不驚動侍衛的逃跑方法。
齊喧細細想了想,也對,便放心的讓雙瑞去跟蹤。
他自己,卻去承恩侯府李家周圍溜達。
承恩侯府靜悄悄的,連出來買菜的下人都沒有。
齊喧溜達了半天,也沒發現多少有用的東西。
看看天,齊喧嘆氣。
大白天,暑氣未消,憑著承恩侯那個貪圖享樂的尿性,這會兒估計正摟著冰肌玉骨的小妾睡覺呢。
齊喧搖著頭嘆著氣,從承恩侯府的衚衕口撤離。
到了自己屋,屁股還沒把椅子焐熱,元宵涼好的甜茶還沒喝一口,雙瑞回來了。
“爺!”雙瑞跳進屋子,擦了一把汗。
元宵嗔怪道:“著急毛慌的,誰讓你直接進屋的!再說爺剛回來,還沒歇夠呢,你又來勾搭他!”
她遞給雙瑞一杯涼茶。
雙瑞接過去一飲而盡,笑著說了聲:“謝謝元宵姐姐,是爺讓我回來找他的。”
元宵翻了個白眼,將他領到齊喧跟前。
雙瑞行禮後,附耳對齊喧說道:“舅老爺備了四樣禮,去了淮南王府。”
齊喧怔住。
什麼時候舅舅跟淮南王好了,上門還帶著禮?
不對,他心裡一動。
舅舅一向跟在父王身後,他去淮南王府,一定是父王首肯。
定北王和淮南王……
齊喧從椅子上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