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茵垂首,輕聲笑道:“那就恭喜妹妹,賀喜妹妹了。”
“你該叫姐姐。”安然說:“以後,沒什麼表姐表妹,你該叫我姐姐;或者,太子妃娘娘!”
文錦茵重新抬起頭,目光裡滿是不解,可心卻不住的慌起來。
“你說的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安然公主背挺的筆直,得意洋洋:“本宮說,父皇讓文表姐作為媵妾,陪我嫁往北齊,到時候按身份,你可不得尊稱我一聲姐姐!”
她話音一落,身後的念奴就捧著一副聖旨,展開在文錦茵眼前。
“不!”
文錦茵跌坐在椅子上,大驚失色。
她不相信:“這不可能,萬歲不會這麼做!”
安然譏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難道文表姐還做著寵冠後宮的清秋大夢不成?”
她真是愛極了文錦茵這副,從高處隕落的驚慌失措。
文錦茵捂緊了肚子:“我肚子裡有萬歲的孩子,他怎麼可能讓我去做北齊太子的媵妾?”
就算鎮南侯府毀了,可她跟永明帝一夜春風。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這才不過三十天,夢就碎了嗎?
安然突然哈哈大笑:“我的好表姐,芳華小築的人,你當真以為是父皇嗎?
若真是父皇,他為什麼對外封鎖訊息,將你關進冷宮?”
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永明帝。
就是文皇後,在之後也慢慢回過味來,再懶的看文錦茵一眼。
只有靜太妃,只有文錦茵自己,還痴迷在孕有龍子的美夢裡,不肯醒過來。
文錦茵面如土灰,不可置信看著安然:“你什麼意思?”
她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永明帝黃色龍袍。
再說,他不是沒有否認嗎?
安然笑出了眼淚,這一刻真是痛快!
她笑著揮手,讓身後宮人離的遠遠的,只留一個念奴在身邊。
安然說道:“文表姐,當時事發突然,父皇定是怕傷了母後的心,或者……”
安然頓了頓,目光變的冷漠且殘忍:“文家已經成為囊中之物,父皇想慢慢欣賞你們的醜態。”
文錦茵漸漸滲出冷汗,不願意相信安然的說辭。
可聖旨上面的字跡和玉璽,不是假的。
一股寒氣從文錦茵腳底升起。
安然見她還捂著肚子,笑的更加諷刺:“你若是不說有孕,父皇可能還能留你,可惜表姐偏偏去犯他的忌諱。”
文錦茵神色慌張,心裡像打起了撥浪鼓,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為……為什……為什麼?”
為什麼會犯永明帝忌諱?
他有什麼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