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一轉身,杜筱玖忙放下杯子,順便抹了下手心裡的汗。
“這家泡茶的水,是專門往後山打的泉水。”
梁景湛以為她喜歡這裡的茶,端起對方剛才漱口的杯子,就要給她再倒一杯。
杜筱玖忙摁住:“不用,你帶我來這裡,到底什麼事?”
孤男寡女,怪羞人的。
梁景湛松開手,杜筱玖忙將杯子裡的漱口水,“呼啦”倒進身邊一盆君子蘭裡。
梁景湛目光微閃,不解對方行為。
但這不妨礙他同杜筱玖親近。
梁景湛將椅子拉近,挨著杜筱玖坐下,說話的時候,吹出的氣讓杜筱玖耳朵癢癢的。
“我想抓緊,洗清梁家身上的冤屈。”梁景湛說:“只有如此,我才能踏踏實實,娶你為妻!”
梁家的事情,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梁景湛心頭。
一想起自己父親兄弟,背負叛國之名暴屍荒野,受萬民唾罵,梁景湛就睡不著,更別說娶妻生子。
他可以殺了蕭乾,殺了文之水,然而史書上的梁家,還是大楚的恥辱。
而且,那些人總是找杜筱玖麻煩,當真討厭!
杜筱玖當即明白,事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要告禦狀的程度。
她抓起梁景湛的手,擔憂的問:“可是梁家的覆滅,或許跟先帝也有關系,你……”
先帝已經死了。
永明帝會為了梁家,翻他親爹的案嗎?
梁景湛目光暗沉:“所以,我要找人幫忙。”
找人?
杜筱玖不明白。
梁景湛說:“文家和蕭家,算計太子的事情,我查的一清二楚,相信證據交給上官太後,她老人家一定很喜歡。”
先帝死了,可是太後還在。
杜筱玖想了想,又問:“上官太後,許是也查到了什麼。”
所以梁景湛手裡的證據,上官太後可能早就有了呢。
然而梁景湛很自信:“她只是查出點蛛絲馬跡,若是真有確鑿證據,她怎麼可能只是利用你來對付蕭家。”
太子沒了,可是太子的勢力還在。
冷眼看蕭家和文家最近兩年的發展,並不像吞噬了太子勢力的模樣。
那時候先帝也是重病不起,也不大可能出手。
其他有實力的皇子,如今更是一個也不剩了。
所以梁景湛猜測,上官太後手裡有底牌,卻因為沒有確鑿證據而無法動手。
他要用的,就是上官太後手裡的底牌。
杜筱玖扶額:“好複雜,聽著都頭疼,你去做吧,若是需要人幫忙打架,再招呼我!”
動腦子算計人的事,別找她。
梁景湛勾起嘴角,湊了過去:“現在有一件當緊的事,必須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