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攔著,讓我撓死她!
梁景湛繃著臉出現裂痕,一雙手在被窩裡,逮著褥子直撓。
對她好一點,就要上天!
杜筱玖滿意的看著對方便秘的臉,心裡頓時圓滿了。
想說教她?
醒一醒吧!
現在不壓制你,以後成親是不是還要上房揭瓦?
梁景湛聽說杜筱玖最近的豐功偉績,尤其定北王府那一段,當著全京城貴婦的面揍人。
若是以往,他不覺著這有什麼。
他的人,誰也不能欺侮。
可杜筱玖竟然是定北王府的郡主,再那般莽撞野蠻,以後可就有人管了。
梁景湛心裡酸酸的,比春天發青的小杏還酸。
“那個,”他說道:“你都是郡主了,以後再教訓人,別自己動手了!”
梁景湛說完,自己把自己驚住了。
他剛才說了什麼?
不是這樣的。
他的本意,是要訓斥杜筱玖蠻橫,做事不動腦子,啥事都用最武力的手段解決。
為什麼說出來,又是護著她呀。
剛才想教訓她啥來著?
梁景湛覺著自己以後生活暗無天日,索性躺了下去,蒙被子睡覺。
對呀,他是傷員。
“哎呦,背疼。”他呻吟道。
杜筱玖抱著小奶狗,笑:“背疼你為什麼不趴著,反而躺著?”
“……”
梁景湛一個“滾”字抵在牙縫裡,愣是說不出來。
他能怎麼辦,自己認的媳婦,跪著寵也不能兇!
撓床吧,接著撓!
杜筱玖眼睛一閃,無聲的笑了笑,伸手將給他掖了掖被子,然後悄悄退了出去。
小樣,明明不是那種迂腐恪守禮教的人,還每每在她面前裝個長輩的模樣。
杜筱玖也知道,梁景湛只是對自己這樣,怕自己在外闖禍收不了場。
她忍不住懟他,可是心裡卻甜滋滋的,翹起的嘴角壓不下去。
梁景湛豎著耳朵,聽杜筱玖腳步離開,他微微松一口氣,扯下蒙在臉上的被子。
他勾起嘴角,眼中滿是笑意。
門外響起小玉的歡呼:“小狗?它叫什麼?”
“威震天!”杜筱玖的聲音傳進屋裡。
梁景湛臉上笑意一滯,軟萌的小獅子狗和威震天這個名字……
呃,他還是好好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