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後勾起嘴角,她現在急需皇室誕下一個子嗣。
沒有永明帝的子嗣,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他人做嫁衣,文皇後可不甘心。
文錦茵走出鳴翠宮,立在宮門口發呆。
最近安然也不知怎麼了,躲在殿裡不出來,說上兩句話就走神。
想起那天安然對梁景湛流露出的朦朧愛意,文錦茵心裡隱隱不安。
這兩個人,絕不能在一起。
她打算去安然哪裡,再勸一勸,可丁一後腳追了出來。
“姑娘。”丁一好心勸道:“您幾位叔父嬸娘都在侯府,您不回去看看?”
文錦茵愣住,眸子裡透出絲厭惡:”她們來做什麼?”
當初祖父過世,侯府分家,因為祖母的糊塗,家裡鬧的不可開交。
直到皇帝姑父漸漸走上巔峰,姑母成為天下最貴重的女人,那些人才不敢再鬧。
今天竟然全跑去侯府,難道看著父親不行了,就過來分家産不成?
慶州城,可還有她一個哥哥!
文錦茵當即豎眉:“清秋,回府!”
雖然她討厭如意夫人,但是兩個人畢竟站在一個戰線,總要去支應一下。
再說對方只是妾室,名不正言不順。
文錦茵卻是堂堂鎮南侯嫡女,更能鎮得住那些妖孽。
文錦茵滿腹心思,坐在轎攆上,淚眼漣漣,滿面憂傷。
轎攆走到一半路,就停在路邊,給一個進宮的隊伍讓道。
文錦茵只略略掃了一眼,對面轎攆上坐著位紅衣少年,若是沒猜錯,應是過來為太後賀壽的北齊太子戕儀。
她隨即垂首,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另一個轎攆上的人,卻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回頭張望。
“那是誰?”轎攆上的少年問道。
領他入宮的公公堆著笑說:“回殿下,那是鎮南侯的女兒,咱們大楚皇後娘娘唯一的侄女。”
少年確實是北齊太子戕儀。
他來南楚半個多月,永明帝只召見了他一次。
生氣也沒用。
誰讓北齊現在後繼無人,國庫空虛,連仗都打不起呢。
他本來是北齊唯一的太子,然而不久前父皇的寵妃身懷有孕。
為了給自己的力量加碼,北齊皇後孤注一擲,藉著為上官太後賀壽的名義,派他來向南楚皇室提親,準備借力打擊那個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