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張楚楚本就是惹是生非的人呢?
再說,她在顧薈蔚這裡,也算沒用了。
能誑杜筱玖一次,難道還能誑兩次不成?
顧薈蔚深吸一口氣,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將杜筱玖同人茍合的事情,當著眾人的面坐實了。
沒錯,她安排了男人去輕薄杜筱玖,到時候對方名譽盡毀,再是郡主又如何?
長在山野的女子,哪怕血統高貴,也是個丟人現眼的貨!
她
顧薈蔚換了副笑意,抬腳走進涼棚。
“怎麼不見郡主姐姐?”她故作驚訝,問左右貴女。
有好心的貴女解釋:“剛才郡主崴了腳,後面休息去了。”
顧薈蔚笑笑:“原來如此,還想給郡主姐姐多說兩句話,了結我們之間的誤會呢。”
說著說著,她眼圈又紅了。
那邊貴女悄悄朝外挪了挪,誰家沒白蓮花似的,裝給誰看呢!
顧薈蔚像沒看見一樣,拉起那貴女的手:“姐姐們玩的什麼?”
正巧,那位貴女時賈茹芸一派的。
賈茹芸對顧薈蔚印象不好,就之前她備受委屈給杜筱玖勸酒的時候,她就很不喜歡了。
討厭就是討厭,懟人就懟人,幹嘛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她不喜歡這種心思太多的人,被賣了都不知道。
因此賈茹芸說:“我們玩的是京裡的遊戲,你雲溪城來的,怕是不知道!”
顧薈蔚咬住嘴唇,垂頭片刻,再抬頭眼圈還是紅紅:“我知道自己身份比不上各位矜貴,可真心羨慕姐姐們,想同你們一起玩。”
賈茹芸都快氣死了,現在跑她跟前扮白蓮花什麼意思?
她沒說話,也不理對方,怕自己成了人家往上爬的墊腳石,索性裝看不見,繼續玩棋子。
這棋子不是普通的陸子棋、五子棋,而是她們新創的玩法,在京裡極為風靡。
顧薈蔚被擠在一旁,絞著帕子心裡焦急。
她沒有相熟的人造勢,只能自己往裡擠,可就是找不到引這些人過去看杜筱玖醜事的話題。
她朝紫黛使眼色。
紫黛手裡託著的酒壺,突然一歪,直接倒了賈茹芸一身。
賈茹芸尖叫一聲,對面婦人團又看過來。
顧薈蔚掏出帕子,手忙腳亂往賈茹芸身上招呼:“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賈茹芸甩開她的手,抖著裙子怒道:“我這可是煙羅細紗,沾了水再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