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的軍人,都可以在慶州城肆意搜捕一個女孩,百姓習以為常,可見平時囂張。
想起這個,杜筱玖又想起了紅。
她眸子一暗,臉上不見了笑意。
雖然沒有直視杜筱玖,但一直暗中觀察她的梁景湛,不著痕跡得皺眉。
“聽青巖說,你們半路上撿到一個女孩?”他開口問道。
杜筱玖“嗯”了一聲:“沒錯,天擦黑得時候,她清醒了一會。”
杜筱玖將紅的狀態,給梁景湛簡單說了一下。
她並沒有要求梁景湛請好大夫,軍隊裡得大夫擅長的是跌打損傷,而不是身體備受損害的……
杜筱玖說道:“梁哥哥,這件事跟文家有關系嗎?”
紅對軍營的懼怕,對男人的恐慌,跟文家軍……有關系吧。
梁景湛沉默良久,捏緊了竹筷:“有關系!”
永明帝說,平津侯手下,遇到一個進京告狀的人。
據說來京的,有一大群人,但是被追殺的只有那一個人了。
而且那人也是血肉模糊,瀕臨死亡。
那人說,文之水的帳下,有人掠奪女童供官員消遣。
走失女童的人家,有查清楚情況的,糾集了相同的人家,進京告狀。
只可惜文家軍反應迅速,一路捕殺,證據也全損毀。
梁景湛這次來龜王城,暗地裡,也是查這個案子的。
估計文之水也知道,連面也沒露,掠奪女童的事情,在大楚境內再沒發生過。
梁景湛查了將近兩個月,才在今天,得到了文之水另一個窩藏女童的地點。
“他們將孩子叫貨物,”梁景湛說道:“自從發生進京告狀的事情後,文之水再沒從大楚境內拐騙女童,而是伸向了南蠻。”
杜筱玖只覺著這大半年,將一生的黑暗面都看盡了。
她怔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文之水這些人,怎麼那麼惡心?”
她過的太幸福,想不出更壞的詞,來形容那些畜生。
“別說他們了,倒是你,怎麼鬧到了公堂?”梁景湛問道:“以後行事,你不可再那般沖動。”
杜筱玖咬住嘴唇:“你,知道我不是……”
那梁景湛,還會讓自己跟著他嗎?
杜筱玖心裡,泛起一陣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