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翠翠果斷的說道:“沒錯,當年我大姐生孩子,街坊鄰居都知道,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延城縣查訪。”
延城縣就不去了,只要人證在,物證什麼的……不失偏頗。
京兆尹長嘆一口氣:“此事比較蹊蹺,事關太後欽賜的青青縣主,本官還是先上報朝廷,擇日再審吧。”
不過目前來看,杜筱玖不是蕭家女的證詞一出,狀告呂氏也就算不上“言告祖父母”,只能看作是為當年的蕭二夫人打抱不平。
至於陳二,舉報有功,只打了二十板子,罰金三百,便放了出去。
蕭澤恆,被蕭文治拽走了;而還是縣主的杜筱玖,且回自己家去,隨時聽衙門提審。
圍觀的百姓,聽了個心滿意足,也滿意的回家給沒趕來看熱鬧的街坊講述去了。
等到人全部散去,杜筱玖做夢一樣,被小艾和小玉攙扶著出了公堂。
望著空蕩蕩的大街,杜筱玖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公主府,鐵定是回不去了;至於長興伯府……
她抬眼看向杜翠翠:“翠翠姨,你堂上說的,是假的對不對?”
只是為了救她,撒了謊?
杜翠翠抹了抹眼淚:“姑娘,除了你娘當時就死掉的事情,其它的全是真的。”
“哪裡……真?”杜筱玖深吸一口氣。
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
陳二的證詞,都是杜筱玖一句話一句話教的,半真半假,只為了自己得利。
而被蕭澤恆帶來的曹氏,一言一語,也是為了蕭家利益。
如今杜翠翠說,除了娘沒死,其它都是真的。
杜筱玖腳一軟,又癱在小玉身上。
“您確實不是二夫人的親生女兒。”杜翠翠卻繼續說:“當初姑娘起了痘,一路顛簸哪裡還能活?
夫人也確實發了癔症,後來我去碼頭詢問行船,看到與家人走散的你,舉著串糖葫蘆哭著喊娘;
我心生不忍,就將你抱回家去,哪知道夫人看見你,病就好了,只說你是姑娘轉世,就是她的親親閨女;
那時候,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我一抱開你,夫人就犯病,沒有辦法便隨了她。”
“你……”杜筱玖聲音發抖:“你空口無憑,我怎麼信你?”
她一覺醒來,為給娘報仇費盡心思;一路隨著梁景湛進京,也是為娘出口惡氣。
最後,來個人告訴她,全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