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的一拍公案,有完沒完了,今天還能不能回家吃晚飯了?
喊冤的人被放進大堂,杜筱玖一看,竟然是青巖。
他不是跟著梁景湛,去南邊了嗎?
杜筱玖激動起來,搶在京兆尹之前發問:“青巖,你怎麼來了?”
青巖朝著她輕輕頜首,面容比出徵前,滄桑了許多。
京兆尹一瞧,果然又是跟本案有關的。
得,繼續審吧。
他今天拍驚堂木,拍的手都麻了,索性不拍了。
“堂下何人喧嘩,可於本案有關?”京兆尹臉上非常嚴肅,給人感覺很威嚴公正。
青巖跪了下去:“回大人,小子長興伯府管家青巖,跟伯爺出征南方;
因為急奏趕回京城,卻無意發現一件事情,跟本案緊密牽連。”
這就是那個因為送戰報,一路不停,跑死幾匹馬,最後暈倒在宮門前的人?
京兆尹不禁伸長了脖子,對青巖上下打量。
蕭澤恆的冷汗,當即留了下來。
他現在,跟之前的杜筱玖一樣,心裡害怕嘴卻硬:“不要以為拉出正在行軍打仗的長興伯,別人就要慣著你!”
他面色猙獰:“杜筱玖和長興伯,本就不清不楚,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竄通好的?”
杜筱玖沒有懟,而是驚訝的看著青巖。
她不明白,青巖這時候冒出來,手裡能有什麼證據,還能讓她逃脫狀告祖父母得罪責不成?
且靜觀其變吧。
京兆尹也好奇:“什麼事情,跟本案密切相關?”
莫非呂氏的惡行,更多?
青巖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眼攤在旁邊的曹氏,嘴巴幾張幾合,對其沒有聲音的說了幾句話。
曹氏大驚失色,久久伏在地上不動彈。
這個行為,杜筱玖看見了,一直立著的蕭澤恆,卻並沒有瞧見。
然後,青巖說道:“剛才蕭二公子說杜姑娘犯了十惡之罪,狀告祖父母,按律應該仗一百,徒三年;若是杜姑娘,不是蕭家女呢?”
他話音一落,眾人嘩然,杜筱玖自己都忍不住跳起來,驚恐的問:“青巖,你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嗎?”
為了替她免罪,也不能編這種謊話。
青巖卻斬釘截鐵:“小子有人證!”
“帶人證。”京兆尹聲音都有點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