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法,應杖一百,徒三年,大人比我精通律法,不會忘了吧?”
京兆尹氣的太陽xue直突突。
你能,就你最能,公堂之上話裡話外暗示本官裝糊塗,偏袒杜筱玖。
有本事來年春闈,你丫中個狀元,過來做京兆尹,看你在這一畝三分地,怎麼平衡各家貴人。
杜筱玖從一開始,就靜靜等著蕭澤恆的最後一擊。
曹氏不行,他自己上陣撕扯了。
“蕭二公子說我犯了十惡之罪,言告祖父母。”杜筱玖起身迎戰:“這到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
蕭澤恆怒目而視。
杜筱玖緩緩道:“猶記得,當年蕭僕射中了科舉,做了京官,呂氏拋下老家的婆婆,千裡追夫;
最後搞的婆婆病重,纏綿床榻幾年;那時候,婆婆是床前侍疾,還是在京裡享福呢?”
蕭澤恆漲紅了臉。
這是蕭家的痛事,因為呂氏的失責,長房被甩在老家數年,導致教養欠缺,鬧出不少事情。
今天杜筱玖舊事重提,當真可惡。
“你不要轉移話題。”蕭澤恆怒道:“那都是陳年舊事,今天說的是你以下犯上的惡行。”
杜筱玖“噗呲”一笑:“蕭家自身不正,就別拿著自己欠缺的孝行,來苛責別人。”
“胡攪蠻纏,你以為如此說,大家眼睛就看不見你狀告祖父母的事情?剛剛的事情,你別想抵賴!”
蕭澤恆轉身看向京兆尹:“大人,您怎麼看?”
不看不看,不想看!
京兆尹目光,在圍觀人群裡掃了掃,沒看見平津侯家的人,倒是有幾個衣著華麗的小廝,抄著袖子對蕭澤恆吐唾沫。
嗯……
“大人,今天您若是放縱杜筱玖惡行,明日京裡就會出現更多子孫不孝父母、下人不敬主人,的事情;
秩序被損害,律法不能公正;大人十年寒窗,就為今天的罔顧司法嗎?”
京兆尹想捲起袖子,親自下場撕了。
什麼意思,敢罵本官處事不公?
可是柵欄外的百姓,情緒已經被蕭澤恆煽動起來了,紛紛說道:“沒錯,一碼論一碼;呂氏不慈,縣主也不孝呀。”
既然來了公堂,杜筱玖自然是想到了這種結果。
她轉身,朝著京兆尹一行禮,然後朗朗說道:“我既然敢做,就敢承受後果,杜筱玖願意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