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巧,莊戶上有人在這個時候,將莊頭貪墨過冬銀子,租子也並沒有按照梁秀秀的意思減,而是自己吞了中間的差價的事情,告發了。
那個貪墨的莊頭,就是陳二的爹。
梁秀秀剛因為租子的事,跟婆婆和夫婿吵了一架,自己人又急急出來打自己的臉。
她一時沖動,命令人將陳二的爹,當眾二十大板,捋了莊頭一職。
因為救治不急,陳二爹沒過完年,就去了。
梁秀秀心生懊悔,給足了陳家銀子。
但那點銀子,比起沒收的那些貪墨款,實在是連個零頭都不夠。
陳二生氣,天天在屋裡咒罵,不巧就被祝嬤嬤聽見了。
陳婆子求饒也不管用,陳二還是被祝嬤嬤帶到了呂氏跟前。
呂氏先是恐嚇,後是收買,陳二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叛了主。
沒過多久,蕭二姑娘起痘,梁秀秀用盡各種辦法,最後無奈,抱著孩子去靈驗的水陸寺祈福。
祝嬤嬤找到陳二,讓其在馬車上做手腳,務必不能讓梁秀秀活著回來!
錢財動人心,陳二也想掙爹掙的那些白花花銀子,便同意了。
但是自己娘,陳婆子也跟著去,陳二找了個理由,讓陳婆子提前下山。
陳二講到這裡,突然不往下說了。
青川將刀子,又深了深,已然看見血印。
陳二嚇得,身子抖成個篩子,卻咬著牙,怎麼也不往下說。
杜筱玖一直靜靜聽著,見狀,眉毛高高挑起:“莫不是,你還做了其它虧心事?”
陳二頓時面色土灰,牙齒打著冷顫,嘎吱嘎吱響。
果然!
杜筱玖冷冷哼了一聲:“怪道,我也去過。”
那裡,車速快一點,別說車廂,車夫都要跌下山崖。
但是娘或者,翠翠姨也活著,車夫陳二更是活的好好的。
但是大家都以為他們死了。
“當時,到底出了何事?”杜筱玖問道:“為什麼,都還活著?你的臉,又是怎麼花的?為什麼要逃亡,莫不是蕭家要殺人滅口?”
她心裡太多疑問了,總想問個清楚,為娘抱不平。
就拿減租子來說,本是善舉,可以解救幾個莊子的佃戶困難。
孃的方法確實激進,難道那些京裡貴人,就是無辜的嗎?
他們不願意遷就,就可以隨意在背後,詆毀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