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兒,你去將平津侯,悄悄請進我書房去。”蕭乾深吸一口氣,強按住心頭湧動,吩咐道。
蕭澤恆走出門,呂氏不敢說話。
蕭澤揚心裡不通透,有點著急,他跪著往前挪了挪,抱住蕭乾的大腿:“祖父,我……”
“滾!”蕭乾終於沒忍住,抬腳踹在對方心窩上。
蕭澤揚捂住心口,嘴裡“噗呲”一下,吐出口血沫來。
呂氏驚的立刻撲過去:“揚哥!”
去他的皇寵、臉面,什麼有自己的寶貝孫子重要?
呂氏抱住蕭澤揚,當即叫罵起來:“老不死的,我孫子要是有什麼差池,都別想好過!”
蕭乾起身,面色陰沉:“若是今天這事,能悄悄過去,我且饒他;若是不能,不止老夫,你們也不會好過!”
呂氏下一句罵,全被蕭乾的陰狠,給嚇回了嗓子眼,只抱著蕭澤揚哭。
鄭氏就趴在外頭窗戶上偷聽,見兒子吐血,慌的趕忙叫丫鬟去喚大夫。
蕭乾一推門,盯住鄭氏:“都不準出去,想讓外面客人,知道家裡的醜事嗎?”
徐氏屋裡,徐氏娘聽著外頭的響動,拿眼看徐氏:“我的兒,原來姑爺,這麼混賬?”
蕭澤揚跟丫鬟擠眉弄眼,她可以裝看不見;但是蕭乾都出來怒罵,可見是闖了大禍。
她突然後悔,當初不該高攀,將捧在手心的明珠,嫁到蕭家來。
徐氏抱著孩子,微微一笑:“無事,鬧大了也好,我也有理由和離,跳出這個火坑。”
“……”
屋裡眾人全倒抽一口冷氣。
徐氏娘欲言又止,沉默半響,只抱緊了徐氏和孩子。
外面雞飛狗跳,蕭乾揮了揮袖子,自往書房去了。
賓客們也是奇怪,今天蕭家宴請,怎麼一個兩個主子,全不在前面,只一個蕭文治出來應酬?
有人問蕭文治:“鴻臚卿,蕭大人怎得不見了?”
蕭文治也不知道,笑著說:“家父興奮,今天起的特別早,許是累了,去小憩一會。”
蕭僕射是眾臣之首,他就算撇開賓客,只在屋裡臥著,也沒人敢說什麼。
就是剛才,他還在這裡談笑風生,一轉眼不見了人,大家好奇而已。
蕭文治一解釋,大家都不再多問。
蕭文治卻很擔憂,他知道父親不是持寵而嬌的人,父親和兒子同時不見人影,莫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