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間,他好似看到自己不在家時,呂氏是怎麼折磨梁秀秀的。
廢物!
蕭文治耳邊,傳來長興伯這一聲“廢物!”
他攥緊拳頭,沖到呂氏跟前:“娘!你是不是要逼死兒子,才高興!”
呂氏的哭嚎,戛然而止!
靜嘉公主的手,藏在袖子裡,緊緊掐著手心。
他,到底捨不得,梁秀秀的孩子受苦!
杜筱玖這時候,哭嚎變成了輕輕抽泣,猶如受了莫大委屈,卻不敢哭出聲。
她朝旁邊挪了挪,正踢到蕭青吾腿上。
蕭青吾一直傻愣愣,看著呂氏和杜筱玖,誰比誰嚎的響亮。
自來京裡後,她都不敢那麼大聲哭,最多拿著帕子,欲哭無淚。
今個兒算是過份,也只是哭哭啼啼。
哪像杜筱玖,扯著嗓子嚎,就怕外面聽不見,還直接喚醒了祖母深藏內心的潑婦記憶。
不要臉側無敵,她突然有點害怕。
呂氏憤怒的,看著蕭文治一個頭,接著一個頭,磕在冰冷的青磚之上。
沒一會,蕭文治腦門上就開始流血。
呂氏偏疼長房,那是因為長房沒有一個有本事的,她再不疼著點,兒子孫子將來喝西北風去。
小兒子長的俊,有才華有官職,她自然也喜歡。
但是因為前後兩個兒媳婦都不得她心,漸漸的,也就冷了。
再冷,也是身上掉下的肉。
呂氏急急的去扶蕭文治:“傻么,你這是幹嘛,要氣死你老孃嗎?”
蕭文治哭道:“只求母親看在兒子份上,饒了我的女兒!”
杜筱玖心裡一悸,有些疼。
她是不是太過了?
呂氏恨恨看一眼杜筱玖:“你知道她幹了什麼,就說要饒她?”
蕭文治一愣,還未開口,就聽見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給蕭僕射、靜嘉公主問好,今個兒這個花展,瓜不錯!”
“……”
院子裡和大廳裡的人,瞬時傻了眼,面色尷尬的目送賀丹雲輕飄飄離去。
剛才長樂,不是已經送這些姑娘走了嗎?
怎麼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