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去吧。”杜筱玖說道:“鬧出這些事,不能一走了之。”
梁景湛終於想起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杜筱玖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了。
梁景湛不去評價杜筱玖的行為,眉頭緊蹙,問道:“那個陳婆子,竟然還活著?”
按照常理,應該被滅口,或者打發到莊子上幹粗活才對。
蕭府竟然還讓她做了管事嬤嬤?
杜筱玖說:“瞧她那個樣子,要不是參與其中,自以為沒錯;要麼就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但是無論哪種,杜筱玖都不想在她身上,浪費精力。
“我去水陸寺觀察過地形,若是車廂先甩過去,娘是活不成的;若是車頭,車夫根本來不及跳下來,也是活不成的;
但是她們說,車夫因為此事,被趕去的老太爺,直接杖斃了;
那就是說,車夫沒死,車廂甩進了山崖;
然而娘又沒死,還抱著我和丫鬟逃了,這就是說明,娘提前預知,車夫做了犧牲品。”
杜筱玖慢慢說著自己的推理,梁景湛仔細聽著,面色凝重。
他從姐姐一出事,就直覺沒有那麼簡單。
可惜自己當初,什麼也不肯好好幹,做事潦草,行事沖動。
這麼多年,也緊緊學的謹慎了點,將父親曾經讓自己背的那些兵書,在心裡演練熟悉而已。
聽杜筱玖這麼一分析,他更加確定蕭家,在其中的角色,極其不光彩。
但是杜筱玖,還非要去蕭家。
他嘆口氣:“蕭家的既然誠心往你頭上扣黑鍋,你回去又能怎麼辦?”
“不回去,他們就不扣黑鍋了嗎?”杜筱玖反問:“回去吧,我得讓那些人知道,扣鍋不是那麼好扣的!”
若是躲開,反而讓人輕視,以為自己怕了、遁了;以後再針對她,怕是手段更加的無恥。
砸花展的時候,杜筱玖就已經想好對策了。
想拍死她,得看上官太後願不願意。
梁景湛還要勸,杜筱玖卻止住他,之後從手腕上將金鐲子捋了下來。
“這是延城縣時,從吳氏身上捋來的。”杜筱玖說道:“裡面的首告證據給了你,我將娘留的那些圖紙,塞了進去;
你既然是……她的弟弟,那理應給你,幫你重新組建梁家軍!”
她強行將金鐲子,塞進梁景湛手裡,一抹眼角,吩咐車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