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茵是鎮南侯的女兒,文皇後的親侄女,身份貴重。
人家來做客,怎麼家裡一個長輩出來迎接的也沒有?
蕭青吾覺著自己不受重視,才這般牽連朋友的。
拂柳小心的回答:“老太太本要來的,老太爺在,說……”
又是祖父!
她自然知道蕭乾會說是什麼,這麼多年,她耳朵都聽的生繭了。
“她是貴女,難道你不是?她爹是鎮南侯,你爺爺還位高權重呢!”
蕭乾就不明白了,怎麼堂堂蕭府的嫡孫女,非要去捧文錦茵的臭腳。
蕭青吾也不明白,祖父位高權重又如何,還不是個大臣。
人家文錦茵,可是文皇後的侄女,安然公主的表姐,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兩祖孫,也不是一次兩次的為這事産生分歧,因此蕭青吾只抱怨了兩句,便沒往心裡去。
她仔細思量了文錦茵的話,問拂柳:“東府那邊的杜筱玖,進來幾天了,就在屋裡憋著?”
她怎麼不信,杜筱玖會這麼老實?
杜筱玖,還真的不太老實。
進蕭府幾天了,杜筱玖同小玉佯裝大病初癒,出來透氣,順便熟悉環境的模樣,四下裡走動。
靜嘉的公主府,除了她帶來的宮人太監,還有蕭文治的僕人。
當年梁秀秀出事,身邊的人死的死,散的散,陪嫁來的人有回梁家的,也有留下來的。
可惜全沒有她要找的人。
她找的,是當年在梁秀秀身邊,貼身伺候的老人。
而不是那些,在外圍幹粗活的婆子。
杜筱玖有心想問蕭文治,卻又怕打草驚蛇。
那天蕭文治下意識的維護他兒子,已經證明其心裡,什麼最重要。
什麼感情深厚,什麼自難相忘,在時間和俗世面前,全都是個屁!
一籌莫展的時候,蕭青吾派拂柳送來了請帖。
杜筱玖盯著灑金紙箋,一時有些出神。
拂柳等了半天沒聽到回應,偷偷抬眼觀察,卻發現小玉虎視眈眈瞪著自個兒,忙收回目光。
在公主府,她還不敢造次。
杜筱玖又摸了摸請柬,想起進京後,第一次收這種請柬,還是益陽公主給的。
她想看看貴女們的樣子,卻不敢擅作主張,還要去找梁景湛,得到他的首肯才行。
那次梁景湛受傷,面色煞白,怎麼也問不出誰是仇家。